柳子明生平简介

国际反法西斯斗士、韩国独立运动家、中国现代农学家、中国人民的亲密朋友

柳 子 明 生 平 简 介

一、个人经历

柳子明先生（原名柳兴湜，1894，1，13—1985，4，17），湖南农业大学（原湖南农学院）教授，朝鲜籍国际友人，系该校建校元老，在该校工作和生活了35个春秋，退休后以91岁高龄去世。

柳子明先生出生于韩国忠清北道忠州郡（现忠州市）利柳面永平里的一户农民家庭。青年时期就读于水原高等农林学校（今国立首尔大学前身的一部分），毕业后在家乡的忠州农业学校担任教师。当时的韩国正处于日本帝国主义的残酷殖民统治之下，柳子明先生由于痛恨殖民主义的野蛮统治，又接受了革命思想，便经常向师生和民众宣传抗日独立的精神和主张。

二十世纪初，民族独立问题开始在全球范围内提上了议事日程。1919年3月1日，韩国爆发了反抗日本殖民统治的“三一独立运动”（在同样的国际形势背景下，中国在同年也爆发了“五四运动”），身为教师的柳子明先生毅然参加了这场轰轰烈烈的革命运动。

1919年6月，在韩国革命组织的安排下，柳子明先生和赵镛周先生一起秘密渡过鸭绿江，来到中国。经过沈阳、营口，到达上海，参加韩国临时议会，任忠州代议员。同年11月回到汉城。1921年3月，再次出国，到达北京。在北京结识了很多韩国爱国志士，特别是和著名的韩国历史学家申采浩（丹斋）相处了一段日子。

1922年夏天，在“朝鲜义烈团”的创始人及主要领导人金元奉（也可写作金元凤，字若山）先生的亲自邀请下，柳子明先生在天津加入了“朝鲜义烈团”。义烈团的名称来源于金元奉先生“正义的事业就要猛烈地进行”的思想。当时，义烈团认为韩国的人民大众中文盲很多，文字的革命信息传播范围有限，尤其是不容易达到农村，而暴力事件却能一下子传遍全国。因此，义烈团主要是以破坏、暗杀等暴力手段袭击日本帝国主义，并且在当时确实产生了很大影响。柳子明先生担任了指导员，成为该组织的主要领导人之一。

1925年—1927年5月，义烈团主要成员辗转南下，集中在广州。武装人员大部分进了黄埔军校学习军事。金元奉先生最初是学员，后来担任了教员。而柳子明先生和其他文职人员，则主要在中山大学活动。在广州期间，义烈团受到了更系统的革命思想影响，尤其是接受了中国国共合作的影响，于是在1926年将该团体改造成为了革命政党性组织 —— 朝鲜民族革命党。

金元奉先生当时已经认识到韩国独立斗争的长期性，主张在华的韩国革命团体也要参加中国的革命，和中国人民共同进行反帝、反殖、反封建主义的斗争。因此，在黄埔军校的200多人参加了中国1926年的北伐战争；其后，有部分人参加了1927年8月1日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南昌起义。据说，到红军长征开始时，红军中还有韩国（或称朝鲜）同志30人，然而到达陕北时，仅剩2人了。此外，又有150余人参加了1927年12月11日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广州起义。这些韩国（或称朝鲜）同志绝大部分在以上的革命战斗中，尤其是在广州起义中牺牲了（广州的广州起义烈士陵园中的“中朝人民血谊亭”即反映了这一段历史）。在1927年蒋介石发动4.12政变后，柳子明先生于1927年5月13、14、15日在韩国的“朝鲜日报”发表了连载文章“赤色的悲哀”，明确表达了对中国共产党的同情，和谴责了蒋介石对革命的背叛。

1927年5月，柳子明先生离开广州去上海，6月去武汉，住“东方被压迫民族联合会”。1928年2月28日，当柳子明先生和朝鲜民族革命党的同志共10人在汉口秘密集会纪念“三一独立运动”时，被日本特务以共产党秘密集会为由，向武汉市警察局举报，从而，参加会议的同志全部遭到逮捕，并被转交给了武汉卫戍司令部。韩国志士被捕后，设在上海的韩国临时政府和韩国侨民团体立即设法营救。由于当时的中国国民政府实际上是支持韩国独立的，因此在韩国临时政府等的反复交涉下，中国政府拒绝了日本领事馆引渡人犯的要求，在羁押柳子明先生等人整整半年后，于8月28日将他们释放。

在武汉获释后，柳子明先生于同年秋季离开武汉到南京，在“纪念韩复炎烈士合作农场”担任技术工作。该农场由袁绍先先生筹划，地址在南京中山门外。1930年，柳子明先生赴福建省泉州市，任教于“黎明中学”（20世纪80年代，该学校已原名恢复）。

当时，中国“五四运动”的闯将、湖南人匡互生先生在上海主持开办了一所充满了新教育思想的学校：“立达学园”。受匡互生先生的邀请，柳子明先生在“黎明中学”任教半年后，离开了泉州，来到上海“立达学园”农村教育科任教。农村教育科在上海江湾柴塘。1935年6月，匡互生先生不幸英年早逝（享年四十三岁）。在他去世后，农村教育科难以为继，柳子明先生转往南京东流农场任职。该农场是由中国国民政府建设委员会的附属机构“农村振兴委员会”开办的。

在二、三十年代，柳子明先生以无政府主义理论家的身份而闻名于韩国。在上海期间，先生与韩国的无政府主义者组成了“朝鲜无政府主义者联盟”，但公开的名称则是“南华韩人青年联盟”。该联盟发行过好几期油印刊物“南华通讯”，先生为通讯写过一些文章，激励韩国同胞统一起来，打倒共同的敌人日本帝国主义。

1937年“7.7”卢沟桥事变后，在南京的“朝鲜民族革命党”、“前卫同盟”、“解放同盟”和“朝鲜无政府主义联盟”联合起来成立了“朝鲜民族战线同盟”，金元奉担任主任委员，柳子明担任秘书。上海沦陷后，日军已到杭州一带，柳子明先生和“朝鲜民族战线联盟”一道撤离南京，到达武汉。

1938年，由于有黄埔军校的共同背景，中国国民党的贺衷寒与金元奉反复商议，决定组织朝鲜义勇队指导委员会，由军事委员会政治部领导。中方周咸堂、潘文治、矫汉治，韩方金元奉、金奎光、金学武、柳子明担任指导委员，下设朝鲜义勇队，金元奉任总队长。当时的军事委员会政治部是一个国共合作的机构，由国民党的陈诚任政治部主任，共产党的周恩来任副主任。朝鲜义勇队在军事行动上归一厅指挥，一厅的厅长就是贺衷寒；在对敌宣传等行动上，则归三厅指挥，三厅的厅长是郭沫若。  

同年秋冬，朝鲜民族战线联盟和朝鲜义勇队部分成员，包括柳子明先生，撤离武汉，经湖南的衡山、衡阳到广西的桂林。朝鲜义勇队中大多是原义烈团成员，其中不乏共产主义者，金元奉本人也有亲共倾向。因此，除了部分南下广西外，另一部分义勇队成员则北上华北，并经常在太行山一带活动。

据《中国社会科学院报》2008年第七期报道，2008年“纪念朝鲜义勇队创建70周年国际学术会议”在上海举行 。

“与会学者指出，朝鲜义勇队在中国抗日战争的特殊条件下，承担着双重的历史重任，一方面它是和中国人民并肩抗日的国际纵队，另一方面为朝鲜民族的独立解放作出了重要的历史贡献。中国共产党在敌后抗日战场上直接支持、帮助、指导了朝鲜义勇队的创建和发展，而朝鲜义勇队与朝鲜独立同盟、朝鲜革命干部学校，积极参加中国共产党领导的敌后抗日根据地的反日斗争和根据地各项建设。但是，朝鲜义勇队的交往对象比较狭，主要集中在中国共产党、国民党、韩国临时政府、日本战俘团体，此外还包括《新华日报》等部分新闻媒体。

与会学者认为，以金若山（即金元奉）为首的朝鲜民族革命党及以其为核心的朝鲜民族战线联盟，对直接参加中国抗战重要性的认识是义勇队组建的决定性因素。在中国正面抗日战场上，义勇队骁勇善战，但是由于国民党政府对中国共产党领导的抗日力量壮大的担忧和顽固派对抗战统一战线的破坏，以及韩国独立运动内部派系的争斗，最终使义勇队归并韩国光复军。”

近年的研究则指出：由于朝鲜义勇队的亲共倾向越来越明显，国民党政府更支持由偏右的韩国临时政府组建光复军，把朝鲜义勇队并入光复军，于是解散了朝鲜义勇队总部。南方的义勇队成员便加入了光复军，然而北上的义勇队则改名为朝鲜义勇军。在延安的朝鲜人有参加过红军长征的武廷，和抗大毕业的20余人，他们也加入了朝鲜义勇军。进过一段时期的发展壮大，朝鲜义勇军最终并入了八路军。

1939年1月，柳子明先生到重庆，和朝鲜民族战线联盟后勤部生活在一起。地址：重庆南岸弹子石吴家花园。在此期间，先生努力协助韩国临时政府主席金九先生促成韩国各派革命力量的统一。当年夏天，韩国独立运动各派在綦江召开了代表会议，讨论联合统一问题，但未能达成一致。

还在“立达学园”工作的时候，由于立达的匡互生和沈仲九都与时任福建省主席的陈仪以及福建省政府秘书长程星龄过从甚密，柳子明也和陈仪及程星龄有了交往。1940年春，韩国临时政府方面各派联合问题一时无法取得进展，而福建省政府却正好发来邀请。于是柳子明先生经四川、贵州、湖南、江西到福建省永安市（福建的战时省会），在省农事试验场和园艺试验场从事技术工作。

同年后半期，陈仪调任行政院秘书长；作为福建省政府顾问的沈仲九先生也到桂林暂住。而此时白崇禧系“回教救国协会”的马宗融委员在桂林开办了一个“灵枣农场”，以解决一些人员的战时生活。马先生是无政府主义者，是柳子明先生在上海时的旧友，他便聘请了柳子明先生到该农场任技术指导工作。柳子明在桂林也更便于和韩国临时政府联系。

1942年，柳子明先生再次担任了韩国临时议政院议员，并任临时制宪修订起草委员。1943年夏，先生再次赴重庆，参加韩国临时政府的会议。在这次会议上，各派终于消除了联合起来的障碍，共同组成了韩国光复军。光复军由李青天担任总司令，金元奉担任副总司令。1945年，柳子明先生还担任了临时政府教育部次长。

1944年，日军南下进攻，导致了“豫湘桂战斗”。战事发展到广西，桂林便处于危急之中。柳子明先生乘福建省银行桂林支行的最后一班车，才得以脱险，并再次到达福建永安。受省政府秘书长程星龄先生委托，先生到闽东福安县溪柄乡主持“康乐新村”第二村筹备工作。“康乐新村”是省政府收容、教养战时孤儿的机构。因为第一村办得很成功，所以又开办了第二村。

1945年8月，柳子明先生在为祖国的独立艰苦地奋斗了26年之后，终于迎来了民族的解放。但是，国家却被分裂成两半。南方由美国扶植了长期亲美的李承晚担任总统，甩开临时政府另组政府。临时政府的成员是由中国政府派专机从重庆送往韩国的，当时，因为柳子明在福建，无法和临时政府取得联系，便没有回国。而与此同时，陈仪先生被国民政府任命为台湾行政长官公署长官，负责接收台湾的工作。为此，陈仪亟需大量人才，因而邀约柳子明到台湾工作。柳子明本也无心于韩国光复后政界的争权夺利，便于1946年3月赴台湾任台湾省农林处技正，兼农事试验场园艺系主任。后来台湾农林处升格为台湾省农林厅，先生一直工作到1950年上半年。

1945年时，国共合作实际上已经中断。在福建省福安县，官员中有人因“共产党嫌疑”被捕，县长胡邦宪也因该嫌疑被免职。作为省政府秘书长的程星龄先生受牵连被软禁。而1947年在台湾，当时任台湾省省主席的陈仪被怀疑“通共”，被蒋介石逮捕，后于1950年被枪毙了。柳子明随同陈的家属一起去看望了陈仪先生的遗体。

1949年，因台湾海峡形势日趋紧张，大战眼看即将到来，各国政府开始安排撤侨。韩国大使在1950年元旦召集侨民开会，动员离台回国。目睹了陈仪先生受害的柳子明先生把这看成是脱离台湾的好机会，当场申请归国。由于当时台湾实行公务员五人联保，在住民五户联保制度，且在住民都必须持有国民身份证，因此柳子明也办有国民身份证。在警务处签订出境证时，先生被要求必须先取消国民身份，方可办理离境手续。这样，先生不得不往返于内政部、外交部、台北警务所等机构，花了近半年时间才办妥各项手续。终于于6月23日从基隆港出境前往香港。（当时台湾和韩国之间没有直达的客运航线，只能经香港或日本大阪转换乘船）。

航船是6月25日傍晚抵达香港的。柳子明夫人的姐姐刘尚志特地从广州前来迎接柳子明一家，然而她告知的第一个消息便是当日爆发了朝鲜战争。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形势巨变，柳子明一家只好暂时滞留香港。

当时柳子明先生可考虑三种选择：一是返回台湾，和在台朋友联系，得知先生原在农林厅的职位仍然空缺，很欢迎先生回去；二是在香港变换住处，躲过香港移民当局的检查，然后在香港的朋友的帮助下混下去（当年要做到这一点也不算难）；三是转向中国大陆去。曾经是无政府主义者的柳子明先生其实早已在思想上放弃了无政府主义主张，对中国共产党的目标和主张早有了解，对共产党建立的新中国抱有很大希望，因此，先生当时毫不犹豫地决定前往新中国。

程星龄在陈仪死后不知什么时候又被蒋介石转到老家软禁。虽被限制了自由，他还是暗地里和程潜联络，并且共同策划和实现了湖南的和平解放。他本人也在解放后的湖南省政府担任了副省长。柳子明先生便决定再次求助于他。先生想到的另外一位朋友就是在上海的中国著名生物学家朱冼。程星龄先生接到柳的信后立即采取行动，一方面向湖南大学校长李达推荐，另一方面和省农业厅联系。两方面都马上给了肯定的答复，李达校长还亲笔书写了聘书寄往香港。接着，上海方面欢迎前往的回信也收到了。柳子明先生因为湖南的聘书先到，便决定前往湖南赴任。于是柳子明举家于1950年7月来到了长沙，在湖南大学担任教授，兼湖南大学农学院农艺系系主任。接着校学术委员会、绿化委员会、工会等机构的一系列聘书也跟随而来。

新中国对农业的发展给予了高度的重视，在建国初期经济还未完全恢复的1951年，湖南省就决定把农学院从湖南大学分离出来，单独建院。于是柳子明先生也就转而成了湖南农学院的教授和园艺系主任。1954年全国院系调整时，湖南农学院的园艺系被划归武汉的华中农学院。但是湖南农学院舍不得放柳先生走，于是他便留下来改任实习农场主任。这就为1958年重建园艺系保留了力量。

在新中国，颠簸流离了大半生的柳子明先生开始有了安定的生活。于是他全身心地投入到教学与科研中。

50、60年代，柳子明先生对葡萄一年多熟进行了研究。作为实验，他实现了一年七熟。这一方法转用于生产实践，要取得葡萄一年两熟或三熟是很现实的。现在这一成果已被广泛采用。先生还参与了南瓜丰产的实验。在理论上，先生则着重研究了柑橘的起源问题。当时，国际上关于此问题的主流观点是日本的田中长三郎提出的。但是柳子明先生发现此权威论述是有问题的，柳子明通过大量研究，阐述了自己的不同意见。这一时期，柳子明除了发表了很多论文外，还出版了两本著作：《几种主要苏菜的栽培》（1956年，上海，新知识出版社），《中国著名的几种花卉》（1959年，湖南人民出版社）。

柳子明先生原本是学花卉专业的。除了校内的教学，柳子明先生还和长沙的花卉园艺工人建立了亲密的关系。在五十年代，每个星期天免费为他们讲授花卉栽培技术。不论风霜雨雪，周日上课从不间断。直到1959年1月由于湖南农学院从东塘搬迁到姚坨（湖南农业大学现校址），离市区较远，交通不便，这一业余花卉班才停止活动。

柳子明先生帮助回乡务农知识青年刘颂福成长（暂缺）。

1972年，长沙马王堆一号汉墓开挖，不但出土了震惊世界的女尸，还出土了大量的农作物。柳子明参与了对出土农作物的研究。研究中遇到了稻谷的分类问题，而这个问题又进一步涉及到栽培稻的起源问题。在当时现有的观点有分歧，而且柳先生还感到论据也有欠缺之处。虽然这不是他的专业，但为了解决问题，柳子明先生开始了大量的研究工作。查找的资料范围极广，涉及考古学，人类学，语言学，植物学等等方面。经过研究，柳子明1973年发表了题为《中国栽培稻的起源和发展》的论文，提出了栽培稻起源于中国云贵高原的新论点。该项研究成果在国内外都引起了关注，对该课题的研究起到了重要的推动作用。

1976年，湖南省轻工业局决定尝试突破湖南不能生产葡萄酒的现状，求教于柳子明。柳子明以其深厚的专业知识，阐明湖南的气候、土壤虽然对种植果用葡萄不利，但是经过适当地选种育种，完全可以种植酿酒用的葡萄。于是柳子明先生受湖南省轻工业局邀请，在湖南省轻工业研究所开办的“葡萄学习班”培训农民选择品种、种植葡萄，从而帮助轻工业局开创了在湖南生产葡萄酒的历史。

80年代，随着改革开放，花卉栽培被视为“封资修”的历史宣告完结，花卉栽培受到了广泛的爱好和重视。柳子明先生虽已退休，却仍然表现出了对自己本专业的热爱，和对改革开放的欢欣鼓舞。接连写出了“花卉应为四化服务”等文章。并且参编了《园林花卉》一书（1980年11月，上海科学技术出版社，编著者共20人）。

综观柳子明先生的一生，他是一位坚定的国际反法西斯斗士，这是安奇在《戴勋章的园艺学家——柳子明传》一书中以及湖南农业大学“柳子明旧居陈列室”布展中都十分强调的一点；他又是为韩国的国家独立和民族解放而奋斗的“韩国独立运动家”，“独立运动家”的称号是韩国政府正式授予的，也是韩国民间所广泛认同的；他又是一位获中国农学会“老一辈农业科学家表彰状”，在中国的农业教育、科研和行政工作方面有重要贡献的“中国现代农学家”，同时，他还是一位长期和中国人民不论在抗日战争的艰苦斗争中，还是在战后的和平建设中，以及在中国的社会主义建设中都有着深厚友谊的“中国人民的亲密朋友”。

二、所获重大荣誉

1978年，朝鲜民主主义人民共和国庆祝建国30周年，金日成主席发表政令，对各条战线上对国家做出了重要贡献的人员授予勋章。柳子明先生列为三级国旗勋章获得者。12月3日，朝鲜驻华大使全明洙在使馆主持了授勋仪式，代表金日成主席将勋章颁发给柳子明先生。   

1991年4月13日，已经逐步走向民主化的大韩民国政府卢泰愚总统为表彰柳子明先生对韩国独立运动做出的贡献，向已故的柳子明先生颁发了建国勋章爱国章。

1984年2月26日柳子明先生获得中国农学会给“从事农业科研、教学、推广或行政工作五十年以上；年逾七十五岁的老一辈农业科学家”颁发的中国农学会表彰状。

1985年3月，由方毅副总理提序的《中国现代农学家传》第一卷出版，柳子明先生生平事迹收录其中，排在第三位。

1996年11月26日，湖南省科学技术协会为缅怀和弘扬建国以来，为促进科技进步、经济振兴和社会发展做出了显著成绩的湖南省科技工作者，决定对80名同志命名为首届“湖南科技之星”。柳子明先生位列其中。

三、身后主要的纪念活动等

1994年5月，湖南省教委、湖南农业大学举办隆重纪念会，纪念柳子明诞辰100周年，高度评价柳子明的人格和贡献。湖南省政协领导到会致辞，湖南省教委、湖南省科委有关领导到会祝贺。

1994年7月，安奇著《戴勋章的园艺学家——柳子明传》出版。从1981年4月起，在农大校党委宣传部工作的熊安奇女士对柳子明连续采访了4个半月，并撰稿成书，可惜由于种种原因未能出版。直到1994年，安奇大姐才如愿以偿。幸喜正赶上纪念柳子明诞辰100周年。

2003年，中韩两国的一些学者、社会知名人士、出版界人士以及电视工作者成立了民间的“柳子明先生纪念事业会”，收集、整理并研究柳子明先生有关资料。

2003年，韩国忠州MBC电视台（韩国文化放送株式会社忠州分社）和“柳子明先生纪念事业会”在忠州举办第一次“柳子明国际学术研讨会”，研讨柳子明先生生平与思想，以及他为韩国独立运动、为中国农业科技发展和农业教育事业所做的贡献。

2004年2月，柳燃山著《柳子明评传》韩文版出版。延边大学金炳珉教授长期研究柳子明，积累了大量的资料。金教授受命担任校长后难以继续兼顾这项研究，于是把成摞的资料转交给自己的得意门生、时任延边人民出版社综合编辑部部长的柳燃山，嘱其做出成果。柳燃山不辱使命，终于撰写出《柳子明评传》一书，由忠州市政府资助出版。原计划还要出中文版，因缺资金而中断。

2004年清明节，湖南农业大学在校刊辟专版，纪念柳子明诞辰110周年。

2004年6月，“柳子明先生纪念事业会”会长林东哲先生等人访问湖南农业大学，商讨次年柳子明学术会议有关事宜；与安奇，柳子明曾经的学生以及长期共事的同事展开座谈；并专程赴邵阳会见刘颂福和收集柳子明生前活动资料。

2004年，韩国忠州MBC电视台制作电视专题片“独立运动家柳子明”1、2集，详细讲述了柳子明为韩国独立坚强奋斗，为新中国建设和人才培养呕心沥血的感人的一生。

2004年12月，安奇女士所著的《戴勋章的园艺学家——柳子明传》第二版，在湖南农业大学校长基金会出资支持下，和湖南省鞭炮烟花进出口公司总经理、农大校友王小生先生出资赞助下，由中国农业出版社出版。该版的出版也属农大纪念柳子明诞辰110周年活动的一部分。

2005年，忠州市在柳子明先生家乡为当地的三位独立运动家柳子明、徐廷夔和李一信修建了“独立有功者追慕碑”（纪念碑）。在3月1日“韩国三一独立运动纪念日”举行了隆重的纪念碑揭幕典礼。

2005年7月，忠州MBC电视台举办了题为“柳子明在中国大陆的足迹”的第二次“柳子明国际学术研讨会”。研讨柳子明在中国的重要活动及历史影响。研讨会后该电视台制作播放了同名的电视专题片。

2005年7月，韩国政府确定柳子明先生为大韩民国2006年1月“本月的独立运动家”，加以纪念。（韩国政府三年前作出决定，此后每年的每个月都要纪念一位独立运动家，纪念对象被称为“当月的独立运动家”）。

2006年1月，韩国独立纪念馆开辟了柳子明展廊，1月4日举行了展廊的剪彩仪式。以此纪念“当月的韩国独立运动家”柳子明。

2006年1月20日韩国国家报勋处忠州报勋支厅、忠州市政府和忠州MBC电视台联合主办了“本月的独立运动家柳子明纪念典礼”。典礼上，除一系列活动外，忠州市长还受国家报勋处长之委托，将韩国国旗和一块纪念石牌颁发给了柳子明先生的遗属。石牌正面饰有纪念徽章、书写有“一月的独立运动家 建国勋章 爱国章 柳子明 先生”等文字，标有2006.1字样并盖有国家报勋处长的印章；石牌背面书写有“民族正气  1月的独立运动家柳子明（1894.1.13～1985.4.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