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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找木屐匠人:童年记忆里的你们还在吗?

2015-7-11 11:30| 发布者: admin| 查看: 1083| 评论: 0|来自: 潇湘晨报

木头1.jpg

7月9日,湘潭市雨湖区大湖街,范银河正在介绍他收藏的木屐。

木头2.jpg

范银河收藏的木屐。

  “南门口有个小小的店铺,经营木屐、油纸伞的雨具。王爹爹每天佝偻着腰,在店铺里忙碌。他制作的木屐,美观大方……”。

  木屐,在网友“驻马廻龙”的笔下,是对旧日美好时光的惦念。

  7月10日黄昏,华灯初上,化龙池刚刚热闹起来。

  在这个白日幽深曲静的巷子里,老人李云棠已经快忘记了曾经的木屐声,可是当有人踏着木屐,来回于麻石之间,碰撞出“啪嗒啪嗒”的声音时,李娭毑的记忆总能被唤醒。

  记忆中,有悠长清脆的卖糕声、卖菜声,修鞋声、打铁声;还有“吱呀”缓缓打开木门后,姑娘的长辫子、桂花头油、明黄纸伞……李娭毑最忘不了的便是湿漉漉街巷上,一双双躲雨赶路的牛皮木屐,以及当年父亲借着窗外余光,一锤一锤钉木屐的身影。

  李娭毑一辈子都生活在化龙池,她的父亲曾是一名制作木屐的手艺人,李娭毑童年的记忆都与木屐有关。据李娭毑了解,这门手艺,几乎已在江湖上失传。

  “如今,还有没有人做木屐咯?”,李娭毑致电湖湘地理手艺栏目,想寻找仍在制作木屐的匠人。

  可是你们,还在吗?

  “任何事物都不可能恒久留存,但是它毕竟在那么一段时空也曾熠熠闪光过,那不也足够了吗”?“驻马廻龙”如是说。

  木屐记忆:南门口的交响乐

  “木屐声就是南门口一首非凡的交响乐。满街的木屐铁钉与麻石路面上的叩击声,伴随着雪花、雨声,且行且清脆。嘈嘈切切,杂杂沓沓,就是有着那么一股亲切的味道。”“驻马廻龙”写到木屐,有一种隔着遥远年代曲曲折折的深情。

  “(化龙池)前面这一截,最繁盛的时候全是做木屐的。”李娭毑介绍说,那个时候做木屐,完全能够养活一家人。

  过去,化龙池的木屐店从巷口往里一路走过去,每家铺面都展示着各种大小不同的木屐,前方售卖后方制作的模式让店面显得十分忙碌。

  木屐店中最有名的,是一个名叫“张大生”的木屐店。店主人是清光绪善化县人,因为逃荒来到长沙,在化龙池摆起木屐柜台谋生,结果其精湛的手艺吸引了许多人前来购买,生意也越来越好。后来,对于过来拜师学艺的人,张大生不仅倾囊相授,还会在学徒学成之时赠送一套制作木屐的工具。学徒出师后大多也就近在化龙池经营木屐生意,化龙池于是成了一条木屐街,各木屐店还兼营油鞋。

  “学做木屐基本上就是在师傅家里打工,一直这样做下去。”张冬国的父辈也做过木屐。记者见到张冬国时,他正坐在化龙池一条小巷子里,在一个摆着几张麻将桌的小门面前转悠。

  “这个木屐乡里穿还是舒服啦,四颗钉子一踩,下雪也好、下雨也好,那就不进水,还稳。”张冬国说。

  据张冬国介绍,那时的木屐因为选材的严格和制作的精细,通常一双鞋穿几十年也不会坏。同时因为可以带鞋穿的原因,只要脚差不多大的人都可以通用。

  前来店铺里购买木屐和油鞋的,多是下苦力的劳工和农民,木屐的耐久性和实用性成为了这些“下苦力者”选择它们的主要原因。

  童年与木屐的故事

  “那时候一穿着木屐,就喜欢学那种穿着厚底官靴唱老生戏的范,走起路来,脚一甩一摆,很是威武。”

  “驻马廻龙”喜欢穿木屐,而对李娭毑来说,则是另外一种记忆。

  “小时候好玩帮着父亲切胶,结果没切好弄歪了,还有一回我穿木屐,不小心摔了一跤,扭到了脚,放肆哭着说,我不穿木屐了,我穿油鞋。”说起和木屐的小故事,李娭毑不禁莞尔一笑。

  解放后,随着社会的发展,城市和农村道路建设日渐完善,加之出现了制作更为方便、穿着更为轻便的套鞋,笨重的木屐逐渐为人们所舍弃,不仅李娭毑耍小性子不穿木屐了,大多数老百姓也都不穿木屐了。

  社会需求的减少,加之公私合营的政策,木屐的手艺人大多后来都进入了工厂制鞋,而李娭毑的父亲当时就是进入了左家塘的一个皮革厂。

  木屐的制作工艺与样式随着老一辈手艺人的一个个逝去,成为少数人记忆中的模糊影像。“现在没人了,人都不在了。”李娭毑有些遗憾的感慨。

  别说手艺人,现在想要在长沙找到一双木屐也是一件比较困难的事情,到古玩市场淘一淘也许还会有,“早十几年可能还能找到”,李娭毑说。

  “那个时候我父亲还说学了这个东西不会失业,结果现在你去哪里找得到人?”掸了掸烟灰,小声数了几个已经去世的木屐手艺人的名字之后,张冬国师傅摇了摇头,无奈的说道,失去需求的技艺,终究是无人传承。

  用的棉线经过桐油浸泡

  “我真的很佩服这种做鞋的工艺,这么多年过去了,鞋子除了旧了些,几乎都没怎么坏,稍稍打油擦拭下,又是新的一样。”范银河感叹说。

  范银河收藏的木屐,“最年轻”的都有七八十岁了,“最年长”的可能已经是“过百老人”。木屐款式基本一致,差别比较明显的也就是鞋面牛皮的缝制纹路,其中有一双木屐上还打了两个补丁。随手拿起一双木屐,掂一掂,都极具分量。

  据范银河介绍,这些木屐是他十多年来跑文物、交易市场、下乡收来的,有时候连摆地摊的都不放过,便宜的几十块一双收来的,贵的也花费过百。

  “一般看到就收了,但是现在都没看到了”,范银河有些感慨,已经成为时代淘汰品的木屐,如今在民间连见上一面都是难事,后一代的人更是都不知道曾经有木屐了。

  “鞋面是手工缝制的,用的棉线经过桐油浸泡,完全不用担心被腐蚀和发线的问题。”范银河介绍木屐的精湛技艺时也不禁赞叹。

  作为木屐的底座,当时所用的木头也十分牢固。鞋底的铁钉钉入木料后完全没有开裂的迹象,并且经过几十年的时间,钉子依旧紧紧地固定在底座上,没有松动的痕迹。同时,由于木料也浸过桐油的缘故,即使几十年之后,被腐蚀的程度也很小。

  被淘汰的木屐:工艺难、无需求、不值钱

  木屐基本已无处可寻,范银河收藏的这几双木屐就显得格外珍贵。

  此前,曾有人向范银河借去两双木屐,并以木屐为灵感了创作具有民俗特色的舞蹈节目《木屐声声》。范银河说,当表演者们穿着仿制的木屐,撑着油纸伞,在舞台上和着音乐欢快的舞动,一幅幅历史画面感就表现出来了,尤其是当木屐与地面接触,敲出的清脆声音,“就像踢踏舞,而木屐别致的造型则为它添上一种古老的韵味”。

  范银河说,如今来民俗博物馆这里参观的,大多是爷爷奶奶带着小孩子,经常也会出现这样的场景:爷爷奶奶指着木屐问小朋友“这个你认识吗?这是以前爷爷奶奶小时候穿的”,孩子们大多摇摇头,一脸迷惑。

  工艺难、无需求、不值钱。范银河认为木屐逐渐消失在人们视野中,是社会变化发展的结果。

  化龙池还在,麻石还在,木屐的哒哒声却随着岁月的流逝消失在城市的巷道里……古老的木屐制作手艺几乎失传,但是木屐的形态并没有从人们的日常生活中消失。只是原本笨重的老式木屐,换了款式,以工厂流水线式的生产,穿在现代人的脚上,依旧在丈量每一方土地。

  征集

  你身边是否还有制作木屐的手艺人,如果有请联系我们,发短信至18673167324。或者你想聊聊你和木屐的故事,也请发短信给我们。

  木屐制作技艺

  被问及木屐的制作流程的时候,李娭毑和张冬国师傅都只能说出几个简单的事项,许多细节的东西也都无从考证,不过他们都说,现在两三百元可能还做不出一双木屐。

  7月9日,潇湘晨报记者在湘潭一家民俗博物馆见到了十多双木屐:胖胖的“身体”、圆圆的“头”,木做的鞋底,牛皮扯的鞋面。

  “这些鞋子大多数是清末民初的,一百来年都过去了,这些鞋子还能穿。”民俗博物馆馆长、木屐的主人范银河拿起一双木屐,左右打量一番,称赞说。

  鞋底

  潇湘晨报记者见到,十几双整齐摆放的木屐,长相形态、做工用料大致相同。据范银河介绍,这种作为防雨鞋具的木屐构造比较特别,大致由底板、屐齿和鞋面三部分组成。

  从形态上看,木屐手艺人应该是将木料削成类似于桥洞的“π”形底板,在鞋底的前后各钉上两颗上尖下宽的铁钉,再把厚实的牛皮用铁钉钉上鞋底,固定在木头上,一双鞋子大概要用上百颗铁钉。此外,在鞋前方还会装上一个保护鞋头的蝶形铁钉。“驻马廻龙”也介绍了木屐的技艺,是用整块木头做底座,鞋底锯凿成小马凳的样子,前后两排“凳脚”高约四五厘米,作八字形。前后左右分别钉入约两厘米高的长方形铁钉做屐齿,平稳的与地面接触。

  为了防雨耐磨,牛皮和木头在制作过程之前还会刷上桐油,就连缝牛皮的棉线和钉鞋面的铁钉都会浸泡桐油,以免断线或者生锈。虽然详细工艺已无从考量,但仅仅这些制作流程下来,木屐的制作工艺已经相当讲究了。

  鞋面

  木屐的底座部分与日式木屐相似,整体倒像是在日式木屐上放了一双棉拖鞋。因为木屐的前半部分是牛皮制成的鞋面,扎实的质地将空间稳稳的撑起,因此极不易塌陷,鞋头微翘,流线型的鞋面显得颇为可爱。鞋尖还包着一条小小的铁皮,用以保护屐头,以防摩擦损坏。

  而开放的后半部分不封口,可以带鞋直接穿入,为使用者提供了穿脱的便利——双脚一伸即可出门。防水的鞋面以及铁钉和木底撑起的大概五厘米的高度让人在雨雪天气出门也可以“稳坐钓鱼台”,完全不用担心湿鞋的问题。另外,鞋底的铁钉在泥地以及雪地中还起着不可忽视的稳定作用,深受劳动者的喜爱。

  地理知乎

  中国人什么时候开始穿木屐

  木屐,简称屐,又被称为“足下”,是一种两齿木底鞋。

  我们经常看到的日本人所穿的木屐,其实是在唐朝时期由日本来中国的留学生带回去后才广为流传的。

  据文献记载,中国人至少在三千多年前就已经开始穿木屐了。《庄子·异苑》中曾提到:“介子推抱树烧死,晋文公伐以制屐也。”讲的是后来成为春秋五霸之一的晋文公重耳在历经苦难返回晋国后,用一段烧焦的柳木做成了一双木屐,用来悼念抱树而死的介子推并且时刻警醒自己不要重蹈覆辙。

  另外古代诗人在诗文中也有不少对木屐的描写。李白就曾在《梦游天姥吟留别》中写到:“脚着谢公屐,身登青云梯。”日本人称谢公屐为“山屐”也是因此而来。宋代诗人叶绍翁的《游园不值》开篇就提到“应怜屐齿印苍苔”,辛弃疾的《满江红》中也有“佳处径需须携杖去,能消几两平生屐”的描述。

  相对于厚重的历史和诗意的生活,在多雨时节的湖南,作为橡胶套鞋普及之前的主要鞋具,木屐显得格外朴实。(转自《潇湘晨报》文/记者 谭旭燕 实习生 庄苗苗 摄影/记者杨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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