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楚史研究

第三节马楚国的灭亡

马（南楚〉（如7—951年〕，共六任君（六王〕，立国45年。(见表2)

表2 马氏楚国王系表

第二任王马希声（930—932年在位】

马希声生于唐昭宗光化元年〈898年〕，死于后唐明宗长兴 三年〔932年〕。字若讷，马殷次子。

越长即位。马希声的母亲袁氏，有美色，见宠于马殷，封为德妃。嫡长子马希振虽”长而贤”，但因其母不得宠，没有袭位。马殷薨后，马希声”竟以母宠得立”。和他同日生的马殷陈夫人儿子马希范对此意见很大，以致后来发生兄弟相残之事，见后文。长兴元年〔930年）十一月马希声即位后，”去建国之制，复藩镇之旧”。同年十二月，后唐袭封马希声为武安、静江等军节度使，兼中书令。

马希声奢侈无度。即位后的第三年秋七月，湖南发生旱灾，很久不下雨，影响了收成。可马希声奢侈无度，群臣意见很大。在马殷死后居丧与安葬时，马希声脸上无悲戚之色。他羡慕梁太祖爱吃鸡臛，”命庖人日烹五十鸡以供膳”。所以十八学士之一的 潘起以晋代阮籍居丧食蒸豚讥讽马希声，教育他要做”贤者”。 马希声爱搜集珍宝，”海商有鬻犀带者，直数百万，昼夜有光，
洞照一室，王杀商而取之”①。

―马希声薨后，谥为衡阳王。有妻杨氏，不知所所终

第三任王马希范【932—947年在位】

马希范生于唐昭宗乾宁五年〔898年〕，死于后晋开运四年 〔947年〕。字宝规，武穆王第四子。希范与希声同日生，因其母陈夫人不得宠，待希声死后才继位。为此，希范对希声弟希旺加以压制，”幽其母弟不得预兄弟之数”。附属于后唐，为节度使。长兴四年〔933年）正月封扶风郡侯。应顺元年〔934年）正月，封楚王。后晋天福四年〔939年）四月加天策上将军。

开天策府，立学士员。唐高祖认为太宗功高，“古官号不足 以称，乃加天策上将”②，开府仪同三司。天福四年〔939年）夏四月，后晋仿唐髙祖加马希范为天策上将军，”开府置官属”。

天福七年〈942年）十一月，马希范在长沙城西北德润门外 修建天策府，”作天策、光政等一十六楼，天策、勤政等五堂”。修得十分华丽，史载”极栋宇之盛；户牖栏槛皆钸以金玉，涂壁率用丹砂凡数十万斤；地衣，春夏用角簟，秋冬用木绵”③。最为壮丽的要算天策府里的九龙、金华等殿。

天福八年〔943年〉，马希范新修九龙殿。据《十国春秋》 卷68《文昭王世家》载：”作九龙殿，刻沉香为八龙，铈以金 宝，各长百尺，抱柱相向，作趋捧之势。己居其中，自言身一龙也。制袱头脚长丈许，以像龙角。向晨将御殿，先焚香，龙腹中烟气郁然而出，若口吐焉。”马希范的这稗权利欲自后晋封其为楚王后达到了顶点，他把自己看成是真龙天子，因此才有此举。可惜，也正在邱时，马楚政权开始走下坡路了。

①《十国春秋》卷71《衡阳王世家》。

②《新唐书》卷2《太宗纪》。

③《资治通鉴》卷283《后晋纪》。

据《五代史补》载，在天策府内还修有金华殿（行宫〕，也是”最为壮丽者”。周丹砂涂壁，“每僚吏谒见，将升殿，但觉丹砂之气，蔼然袭人”。这许多丹砂一下子无法搜集到，幸巧潭列 ，”东境山崩，涌出丹砂，委积如丘陵”。

同年，又仿效唐太宗天策府设文学馆、立学士员的办法，聘 任了十八学士。包括：武安军节度判官拓跋恒、都统掌书记李宏 皋、江南观察判官廖匡图、昭顺军观察判官徐仲雅、都统判官李 铎、静江府节度判官潘起、镇南军节度掌书记卫日严、镇南军节度 判官李庄、昭顺军节度判官徐牧、澧州观察判官彭继英、从事裴颃、桂管观察推官何仲举、武安军节度巡官孟元晖、容管节度推官刘昭禹、静江府掌书记邓懿文、武平军节度掌书记李松年(一作李宏节〕、武平军节度推官萧洙、昭顺军观察度支使彭继勋。这些学士成为马希范的幕僚，身居要职，对马楚的政策方略的制定与推行，均起了”参谋”的作用。当然，他们对乌楚文学的形成与发展的影响也是不可低估的，后文将论及。

平溪州彭士然。彭士然接替其父彭緘为溪州刺史后，经过一 段时间的经营，溪州地区的形势发生了急剧变化：一方面势力强 大，急欲扩展统治地盘。和锦（今湖南麻阳八奖（今湖南芷江〉 二州形成了一个牢固的核心集团，凡事共同进退。同时，控制了 溪州蛮族中的田姓、覃姓、龚姓、向姓、朱姓等五姓；又掌握了 20州的地盘，而以下溪州刺史兼都誓主。另一方面经常掠夺长沙四境，使长沙地区人民无法从事生产。天福四年〔939年）秋八月，彭氏统帅几州蛮族侵扰马楚西北边境，可见其号召力之 强。问时，马希范妻顺贤夫人彭氏〔乃彭士然伯父彭开之方）已 死，彭士然更无所顾忌。

在不得已的情况下，马希范命左静江指挥使刘勍、决胜指挥 使廖匡齐帅衡山兵5000讨伐彭士然。彭士然一败澧、朗、辰 二败溪州，”战死者甚众”，”蛮军多死”。只好遣子彭师翯率领溪、锦、奖诸蛮及三州印请降。马希范仍采取羁縻政策，命影士 然为溪州刺史，并效先祖马援平征侧故事，铸“溪州铜柱“，勒 誓状于其上，使彭士然在五溪地区的政治地位合法化。

马楚政权与五溪地区矛盾的解决，也有助于马希范政权的巩 固。因为楚国四境强邻环伺，东南面吴越钱氏、吴杨氏〔特别是后起的南唐李氏）是由地方势力称雄而起的，根基较牢，均属外 向型人物，对马楚往往兵刃相向；南有南汉，其统治者十分残 暴，也是一大边患。彭士然反叛事件的平息，马楚政权西北方获 得了安定马希范可以全力对付强邻的乘隙进扰。同时，其弟马希杲、马希旺等虽图谋不轨，但由于溪州事件的妥善解决，内部争权之事也迎刃而解。

马希范建设长沙城园林。马希范靠马殷休养生息而取每的“财货丰殖”，大修园林。他的价值观念可谓是”大”正如《资治通鉴》卷283《后晋纪四》所言：”喜自夸大。”

开福寺景区中的会春园是马希范之杰作。《湖南通志·地理 志》卷32《古迹》云：会春园在长沙县北湘春门外，“所谓会春 园者，寺之西，祓楔亭，下临湖光，举目平远，为此邦登》胜处”。当日的会春园规模宏大，南宋的张栻曾在《题长沙开福寺》中有过描述：”所谓会春园者……会荒郊中，时得砖甓，皆有鸾凤之形即砖瓦都饰成鸾、凤”十分华丽。 、

       园内景点不少。紫薇山由人力用从碧浪中清出的泥土垒成。碧麵，俗称黑罗塘（一称黑潦塘〉，“广麵二三十顷，周四五里”，上有九尾冲小溪注入。位于湘水与浏阳河交汇处，在长沙城北四里许的开福寺后。祓楔亭是马希范根据旧时节日以农历三月上旬巳日为“上巳”，到水滨洗濯，除去宿垢、灾病而修建的。还有嘉宴堂、流怀亭等景点。嘉宴堂最为胜景，范往往携子弟、僚属游览于此。学士们”赋诗上觞，昼夜无下。学士徐仲雅的《春园宴》诗传于后世：“珠玑影冷偏粘草，兰麝香 浓却损花”；“山色堆

罗黛雨，草梢春戛麝香风”；”衰兰寂寞含愁绿，小杏妖娆弄色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