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洞清画佛道人物获誉一时 武洞清,〔宋〕长沙人。父岳善画,学吴生,尤长于天神星象,用笔纯熟。洞清能世其学,画佛道人物特精妙,获誉一时,市人至有刻石著洞清姓名而求售者。宣和御府藏有二十一像,别有十一曜、二十八宿、十二真人等像传于世。 (清王先谦《湖南全省掌故备考》)
何澄工画神佛 何澄,〔元〕长沙人,工画神佛。因其祖曾收武洞清本甚多,观习久之,得其遗意,然后落笔。自幼至长,无日不作。老而愈勤,传染简净,不假重色。 (元夏文彦《图绘宝鉴》)
王五常画仿文徵明 王五常,号雨松,长沙人。以增生入监,任主簿。字仿赵子昂,画仿沈石田、文徵明。〔明〕万历中,巡按某征字画于长沙王,王倩五常画数幅以进,巡按酬以金币,五常笑却之。 (清王先谦《湖南全省掌故备考》)
何绍基藏书法碑拓五则 何子贞藏有《张黑女志》,骏利如《隽修罗》,圆折如《朱君山》,疏朗如《张猛龙》,静密如《敬显俊》,网罗众妙,洪冶一炉,为魏碑中神品。子贞生平视为奇宝,有自题及包世臣累次题跋,推重不置。 越州石氏本晋、唐小楷十种,为何子贞藏,视为秘笈,有题签及查士标、程邃等题志。 李北海《法华寺碑》拓,为海内孤本,何子贞藏,收藏家但闻其名而未得一见,字画如新刻,诚人间鸿宝也。 薛少保书,海内久无传本,所见者,仅《杳冥君碑》、《升仙太子碑》年月书名数十字耳。宋拓《信行禅师碑》,实为海内孤本,有王觉斯相国手跋,目为宝书,洵非虚也。翁叔平相国许价八百金,何子贞太史以千金争购得之,因刻“宝薛轩”印章,珍贵可想。 何子贞尝属醴泉令搨唐昭陵诸碑,令私计曰:“何公书名满天下,一经赏鉴,有司疲于供给,惟日不足矣。”乃督匠于一夕间尽凿之。 (清徐珂《清碑类钞》)
何绍基善书画 道州何子贞太史绍基工书,早年仿北魏,得《玄女碑》,宝之,故以名其室。通籍后,始学鲁公,悬腕作藏锋书,日课五百字,大如碗。横及篆隶,晚更好摹率更。故其书沈雄而峭拔,行体尤于恣肆中见逸气,往往一行之中,忽而似壮士斗力,筋骨湧现,忽又如衔杯勒马,意态超然,非精究四体,熟谙八法,无以领其妙也。尤所难者,先后为人书楹帖,以数千计,句无雷同。于临池时触与口占,靡不新隽工切,语妙天下。且其搆句,或寄宦迹,或言名胜,或按合时序,或对晤琴书,读之可见其作书时身心之所在,及身世之所当。故不徒其书有中晚之别,即联语亦有壮老之分,此不为艺林诸前辈所罕见者耶?自蜀归,再返道州,虽农野妇孺,亦踵门求书,僻邑无良纸,悉书之,不拒也。某常困于酒,为书联语,则云“爱书不厌如平壑,戒酒新严似筑堤。”勖其业,亦止其饮也。邑有老监生某,为同学友,晚而失明,来索书,则云:“老来尚读华林略,暗里能摹有道碑。”盖以祖珽嘲其目,以中郎喻其勤也。 子贞至永州,访杨翰,距城数里,忽饥疲,因憩食村店,食已,主人索值,时资装已先入城,乏腰缠,无以应,请作书为赏,主人勿许,竟典衣而后行。杨闻之,笑曰:“何先生法书,亦有时不博一饱耶?”杨字息柯,书法酷似子贞,不观其署名,辄疑为子贞也。 子贞平生轻武夫,虽巨金求之,不与。相传郭子美军门松林再奉千金为寿,并协以刃。子贞不得已,乃书一联与之云:“古今双子美,前后两汾阳。”则誉过其实矣。 晚年以省墓回里,里人有问以字学极于右军,奚为弃晋法而重唐帖?子贞曰:“晋世已遥,右军神品,真迹难觅,存者模糊,于斑剥残石中求右军神妙,是何可得。颜书虽天分逊右军一筹,而真力弥满,浑然天全,去今尚近,完好宜摹。且鲁公为人刚劲不阿,观其书如睹其人,吾爱其书格之高,实仪其立身之峻。右军人品非不高,然不善学之,必遗其神而得其粗,是为妍皮裹凝骨,赵、董诸人皆是。观一时人士书法,足见其风尚之柔靡,岂得谓六艺之末不关挽回风会耶?”其论书陈义之高,足以起衰砭俗有如此。 子贞亦善画,法恽南田。尝作画一幅,无远山,约略江树,中涌大小二洲,一野老伛偻田间。但不常作,兴至偶为之,题以赠人则可,非如书之求无不应也。 (清徐珂《清稗类钞》)
彭玉麟画梅 (湘阴)〔衡阳〕彭雪琴宫保玉麟幼时,玉貌风流,丰姿俊雅。邻女梅仙见而悦之,托妪致意,愿委身以从。宫保感其意,颇首肯。后格于势,事遂寝,女因而致死。宫保伤之,誓愿画梅花十万幅以报。 雪琴母太夫人,山阴王氏女,其外王父游幕皖北。太夫人行年三十五矣,犹然待字。时封公为其地巡检司,适丧偶,县令为作合,遂成二姓之好。其后封公先卒,太夫人守节抚孤,备尝辛苦。及其殁也,雪琴犹为诸生,不及见其贵显也。然雪琴天资忠孝,功业烂然,称中兴名臣,足以慰节母地下矣。雪琴以诸生从戎,在军中二十年,战功卓荦,中外共见,然其人实温温儒雅。善画墨梅,时俞荫甫主讲杭州诂经精舍,彭借寓湖楼,许画梅花一幅以当屋租。俞赠之诗,所谓“一楼甘让元龙卧,数点梅花万古春”也,后果践斯语。俞于□冠九处见其所书楹帖,有小印云“儿女心肠英雄肝胆”,又闻勒少仲言其一小印云“古之伤心人”。贤者多情,即此可见矣。 (清小横香室主人《清朝野史大观》)
尹和白画宗宋元 湘潭尹和白,名金阳,中年始作画,专宗宋、元,规矩谨严,神采焕发,传 移写,尤其特长。其书梅也,学逃禅老人,遒链高古,三百年来无此作,冬心二树不足与之比肩。耄年书虫鱼花鸟,细入毫发,殆亦得天独厚欤? 和白性高洁,意所不可,虽以重金请,不绘也。曾文正开府两江,招之往游,为作《苍茫独立图》,写其小影,作渔翁垂钓状,披蓑戴笠,在湖之滨。文正大喜,传示幕僚,命各为诗以纪之。时文正长子惠敏公纪泽侍侧,年十七,为诗先成,诗云:“尹子丹青画英妙,指挥百物呈荣枯。即今寥落无馀子,为写《苍茫独立图》。大海波涛揭地起,高秋云物漫天铺。举头四望浑无物,梦想人间顾与吴。”和白晚年居乡,足不入城市。门下多女弟子,皆从之学画。 (清徐珂《清稗类钞》)
周冲元左腕作字 长沙周承翰,字冲元,工八法。以右腕断,辄用左腕写之。 (清徐珂《清稗类钞》)
麓山寺碑纪闻 岳麓碑虽已残剥,然其锋颖尚凌厉,不可一世。北海奇人故所书尔。尔昔俞仲蔚谓此碑胜云麾,必有所见也。 北海书,宋初人不甚重之。至苏、米而稍袭其法,又至赵文敏每作大书一意拟之矣。北海诸碑皆手自镌,所云黄仙鹤、伏苓芝无其人,而托名也。欧阳公云:“李邕书余始甚不好,好之最晚。譬犹结交其始也,难则其合也,必久全。” (明孙承泽《庚子消夏记》)
岣嵝碑移刻岳麓山 何贤良,名致,字子一。〔宋〕嘉定壬申,游南岳,至祝融峰下(按:《岳山图》:“禹碑在岣嵝山”)。询樵者,谓:“采樵其上,见石壁有数十字。”何意其必此碑,俾之前导,过隐真屏,复渡一二小涧,攀萝扪葛,至碑所。为苔藓封,剥读之,得古篆五十馀,外“癸酉”二字,俱难识。韩昌黎所谓:“蝌斗拳身披薤叶,鸾飘凤泊拏蛟螭。”而其形模果为奇特,字高阔五寸许,取随行市买历碎而模之,每摹二。虽墨浓淡不匀,体画却不甚模糊,归旅舍,方凑成本。何过长沙,以一献连帅曹彦约,并柳子厚所作及书《般舟和尚》第二碑,以一揭座右自为宝玩。曹喜甚,牒衡山令搜访。柳碑本在上封寺,僧法圆申以“去冬雪多,冻裂之;禹碑自昔人罕见之”,反疑何取之他处以诳曹。何遂刻之岳麓书院后巨石,但令解柳碑来,匣之郡庠而已。 (宋张世南《游宦纪闻》)
衡山神禹碑摹刻于岳麓书院 望日亭之东壁,刻岣嵝峰禹碑七十七字。碑本在岣嵝峰。韩昌黎诗曰:“岣嵝峰尖神禹碑,字青石赤形模奇。科斗拳身薤倒披,鸾飘凤泊拏龙螭。事严迹 鬼莫窥,道士独上偶见之。我来咨嗟涕涟而,千搜万索何处有。森森绿树猿猱悲。”刘禹锡寄李衡州诗曰:“传闻祝融峰,上有神禹碑。古石琅玕姿,秘文龙虎形。”韩以为在岣嵝,刘以为在祝融。盖唐人多未之见也。迨宋朱晦翁、张南轩博采广搜,竟不可得。晦翁著《韩文考异》,谓衡山实无此碑,以韩为传闻之误。故六一居士《集古录》、赵明诚《金石录》、郑渔仲《金石略》,皆不载此碑。嘉定中,蜀士因樵者引至其所,以纸拓碑,刻之夔门峡中,后亦不知所在,佥宪张孚文自长沙得之,云是宋嘉定中何致子一摹刻于岳麓书院者,字皆科斗,不可识。嘉靖初,国子生沈镒自谓能辨此,因为之释,且谓有神人授之梦中者,益怪诞。而湛甘泉信之,为文书释文后。而杨慎、郎瑛亦各有释文,字多不同,管大勋宪使又翻刻于此。余睹流传刻本久矣,形声意象,展转求之,不得其故。大都古今人非自欺则欺人,与为人所欺耳。 (清刘献廷《广阳杂记》)
禹碑释文 禹碑释文,杨殿元、靖阳生俱有刻矣,但十馀字不同,据《游宦纪闻》云癸酉二字难识,二公皆未释之,似虽有人心之灵,万里相符之妙,然则癸酉二字无耶?无则此碑今据《纪闻》而明,《纪闻》亦伪者耶?殊不知字特奇古,非秦、汉以下碑文之可证,不过拟其形似者释之耳。如较庐山紫霄峰刻法帖,禹书亦皆不类,是所谓古书不必同文意也。予因二字欠释及,以此二字杨曰非古文语,似矣。予意杨释为久旅尤非古文语,盖忘家即久旅矣,不若依旧,则形象庶几耳。故拟其相似者,更其十一字,亦庶几文义之通也。书之于左,仍以二公所释各注于下,以俟博古君子。若夫辨非禹碑及翻刻来历,自有尚书顾东桥、太守季彭山诸说在焉。 承帝曰:嗟,(異+羽) 辅佐卿,水杨曰州降沈曰处,杨曰渚舆沈、杨俱曰与发沈、杨俱曰登。鸟兽交沈、杨俱曰之行沈、杨俱曰门,参身若沈曰鱼,杨曰洪流沈曰池。祈沈、杨俱曰而明癸沈、杨俱曰发酉沈、杨俱曰尔,兴以杨曰久此杨曰旅忘家。宿岳麓庭,智营形折。心罔弗辰杨曰长,往求平定。华岳泰衡,宗疏事褒。劳锡沈、杨俱曰馀伸禋,赢塞昏徙。南渎沈曰暴衍沈曰昌亨沈曰言,衣制食备。万国道沈、杨俱曰其宁,窜沈曰鼠舞永沈曰燕奔。 (明朗瑛《七修类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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