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录自《长沙野史类钞·上部·古人笔记》陈泽珲主编,陈先枢编纂校点,岳麓书社2011年出版) 邓骞、邓粲父子有节操 邓骞,字长真,〔晋〕长沙人。谯王承命为主簿,使说甘卓。卓留为参军,欲与同行,以母老辞卓而反。骞有节操,识量宏远,与人交,久而益敬,太尉庾亮称为长者。历武陵、始兴太守,迁大司农。子粲,少高洁,与南阳刘驎之、南郡刘尚公友,并不应州郡辟命,荆州刺史桓冲卑辞厚礼请粲为别驾,粲嘉其好贤,乃起应召。后以病笃,乞骸骨归。 (清王先谦《湖南全省掌故备考》)
邓粲论隐之道 长沙邓粲与南阳刘驎之、南郡刘尚公友善,并以高洁著名。后粲应桓冲聘。二刘笑之。粲曰:“足下可谓有志于隐而未知隐,夫隐之为道,朝亦可隐,市亦可隐,隐初在我,不在于物。”二刘无以难之,而粲亦名誉减半矣。 (清诸人获《坚瓠集》)
陶母截发留宾 陶公少有大志,家酷贫,与母湛氏同居。同郡范逵素知名,举孝廉,投侃宿。于时冰雪积日,侃室如悬磬,而逵马仆甚多。侃母湛氏语侃曰:“汝但出外留客,吾自为计。”湛头发委地,下为二髲。卖得数斛米,斫诸屋柱,悉割半为薪,剉诸荐以为马草。日夕,遂设精食,从者无所乏。逵既叹其才辩,又深愧其厚意。明旦去,侃追送不已,且百里许。逵曰:“路已远,君宜还。”侃犹不返。逵曰:“卿可去矣。至洛阳,当相为美谈。”侃乃返。逵及洛,遂称之于羊晫、顾荣诸人,大获美誉。 陶公少时,作鱼梁吏,尝以坩□饷母。母封□付使,反书责侃曰:“汝为吏,以官物见饷,非唯不益,乃增吾忧也。” (南朝宋刘义庆《世说新语》)
陶母碑铭 陶侃母得古正之道,发人伦之本,将示教于天下,谓朴散俗坏,乐溃礼阙,有子不教,不至于道。若失大训,不可登于伟望。乃求师傅,延英茂,终日迫于用,不欲子却客。俄而车盖载止,饩馈并竭。苟失其人,子将不进。计划始成,确然独断,谓发可弃,训不可失,乃金刀既止,黑发云散。怡然无咨嗟之色,俨若待宾之具。上恐不足以显恭,下未可谓训子。顾其母激忿填膺,寸晷是学,不迨于至,以超圣人之域,焕乎贤者之业。且礼信仁义,君子之事,妇人何得而知?盖世道大丧,其俗已乱,故妇人贤者得以行其事。千古之下,厥行独明,当时为人之父,为人之母,见斯行,闻斯举,得不激厉乎?苟天下皆如陶母之志,则天下皆陶之子也。盖人谓子幼而蒙稚,不致精训,致悖大乱人纪,良可惜哉!铭曰:发也者,为养之具。宾也者,致教之英。苟非异礼,孰能作世之程?千载之下,如陶之母,安可继乎齐英?(宗仪)因读唐皇甫持正先生(翥)文集,见陶母碑不觉泪数行下。迫惟先妣拳拳于教子,真陶母之志。是故今翰林承旨蜕庵张先生(翥)所撰墓铭,有曰:夫家贫,劬力纺绩,以给诸子。无废学之辞,自顾不肖。不克勉于学,以成令名,罪莫大焉。谨录于此,庶亦可以自惧也。 (元陶宗仪《南村辍耕录》)
陶侃勤于事 陶公性检厉,勤于事。作荆州时,敕船官悉录锯木屑,不限多少。咸不解此意。后正会,值积雪始晴,听事前除雪后犹湿,于是悉用木屑覆之,都无所妨。官用竹皆令录厚头,积之如山。后桓宣武伐蜀,装船,悉以作钉。又云,尝发所在竹篙,有一官长连根取之,仍当足。乃超两阶用之。 (南朝宋刘义庆《世说新语》)
笑欧阳询者为御史所劾 文德皇后丧,百官縗絰,率更令欧阳询状貌丑异,众或指之。中书舍人许敬宗见而大笑,为御史所劾,左授洪州司马。 (唐胡璩《谭宾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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