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录自《长沙野史类钞·上部·古人笔记》陈泽珲主编,陈先枢编纂校点,岳麓书社2011年出版) 神农播百谷 神农以赭鞭鞭百草,尽知其平毒寒温之性,臭味所主。以播百谷,故天下号神农也。 (晋干宝《搜神记》)
神农尝百草 神农尝百草,日遇七十二毒,得荼而解之。 (隋雷公《神农本草经》)
神农雨师赤松子 赤松子者,神农时雨师也。服冰玉散,以教神农。能入火不烧。至昆仑山,常入西王母石室中,随风雨上下。炎帝少女追之,亦得仙,俱去。至高辛时,复为雨师,游人间。今之雨师本是焉。 (晋干宝《搜神记》)
神农葬长沙茶乡之尾 炎帝神农氏在位一百二十年而崩,葬长沙茶乡之尾。 (晋皇甫谧《帝王世纪》、宋罗泌《路史》)
炎帝神农 炎帝始教民耒耜,躬勤畎亩之事,百谷滋阜。圣德所感,无不著焉。神芝发其异色,灵苗擢其嘉颖,陆地丹蕖,骈生如盖,香露滴沥,下流成池,因为豢龙之圃。朱草蔓衍于街衢,卿云蔚蔼于丛薄,筑圆丘以祀朝日,饰瑶阶以揖夜光。奏九天之和乐,百兽率舞,八音克谐,木石润泽,时有流云洒液,是谓“霞浆”,服之得道,后天而老。有石璘之玉,号曰“夜明”,以 投水,浮而不灭。当斯之时,渐革庖牺之朴,辨文物之用。时有丹雀衔九穗禾,其隧地者,帝乃拾之,以植于田,食者老而不死。採峻锾之铜以为器。峻锾,山名也,下有金井,白气冠其上。人升于其间,雷霆之声,在于地下。井中之金柔弱,可以缄縢也。 (晋王嘉《拾遗记》)
神农都长沙,以长沙为厉山国 王霍霖《衡湘稽古》,随县厉乡南有重山,即烈山也。山下有穴,神农所生处。都长沙,号厉山氏,以长沙为厉山国。或曰帝母安敦氏将产,野烧腾发万山,然烈其宅为焚,母奔厉山,处穴中,生帝,故名厉山氏。秉火德,长沙正南,离火之地称炎帝,以火纪官。后葬茶陵。至宋割茶陵地为酃县,今隶衡州府,以故酃县康乐乡有炎陵,自帝承以下俱兆于此。 (清江昱《潇湘听雨录》)
火神祝融 孟夏之月,日在毕,昏翼中,旦婺女中。其日丙丁,其帝炎帝,其神祝融(高诱注:丙丁,火、日也)。 (秦吕不韦《吕氏春秋》)
时为夏,夏之言大也。位在南方,其色赤,其音徵。徵,止也,阳度极也。其帝炎帝者,太阳也。其神祝融,祝融者,属续,其精为鸟,离为鸾。 (汉班固《白虎通》)
舜二妃死于江湘之间 有虞二妃者,帝尧之二女也,长曰娥皇,次曰女英。四岳荐舜于尧,尧乃妻以二女,以观厥内事。舜于圳亩之中,事瞽叟,不以天子之女故而骄盈怠慢,犹谦让恭俭,思尽妇道。瞽叟使涂廪,舜归告二女:“父母使我涂廪,我其往。”二女曰:“衣鸟工往。”舜既治廪,瞽叟焚廪,舜飞去。舜入朝。瞽叟使舜浚井,舜告二女,二女曰:“往哉,衣龙工往。”舜往浚井,石殒于上,舜潜出其旁。迨既纳于百揆,宾于四门,选林木入于大麓。每事常谋于二女。舜既嗣位,升为天子,娥皇为后,女英为妃,封象于有庳。二妃聪明贞仁。舜陟方死于苍梧,号曰重华,二妃死于江、湘之间也。 (南朝梁萧绎《金楼子》)
湘夫人 《山海经》:“洞庭之山,帝之二女居之。”郭璞注云:“天帝之二女,处江为神,《列仙传》所谓江妃二女也,《离骚》、《九歌》所谓湘夫人,帝子降兮北渚是也。”《河图玉板》曰:“湘夫人者,帝尧女也。秦始皇浮江至湘山,逢大风,而问博士:‘湘君何神?’博士曰:‘闻之,尧二女,舜妃也,死而葬此。’”《列女传》曰:“二女死于江、湘之间,俗谓为湘君。”郑司农亦以舜妃为湘君。说者皆以“舜陟方而死,二妃从之,俱溺死于湘江,遂号为湘夫人”。按《九歌》,湘君、湘夫人,自是二神。江湘之有夫人,犹河洛之有 妃也。此之为灵,与天地并矣,安得谓之尧女?且既谓之尧女?且既谓之尧女,安得复总云湘君哉?何以考之?《礼记》曰:“舜葬苍梧,二妃不从。”明二妃生不从征,死不从葬,义可知矣。即令从之,二女灵达,鉴通无方,尚通以鸟工龙裳救井廪之难,岂当不能自免于风波,而有双沦之患乎?假复如此传曰:“生为上公,死为贵神。”《礼》:“五狱比三公,四渎比诸侯。”今湘川不及四渎,无秩于命祀;而二女帝者元后,配灵神祇,无缘当复下降小水,而为夫人也。参伍其义,义既混错;错综其理,理无可据,斯不然矣。原其致谬之由,由乎俱以帝女为名,名实相乱,莫矫其失,习非胜是,终古不悟,可悲矣!其说最近理,而古今传楚词者,未尝及之。书于此以祛千古之惑。张华《博物志》多出《山海经》,然卷末载湘夫人事,亦识以为尧女也。 (宋赵与时《宾退录》)
黄陵二女 旧传黄陵二女,尧子舜妃。以二帝化道之盛,始于闺房,则二女当具任、姒之德。考其年岁,帝舜陟方之时,二妃之齿已百岁矣。后人诗骚所赋,皆以女子待之,语多渎慢,皆礼义之罪人也。 (宋沈括《梦溪笔谈》)
湘君、湘夫人非尧女 湘君、湘夫人,盖楚俗所祀湘山神夫妻二人,如后世祀泰山府君、城隍神之类,必有一夫一妻,以及《蓼花洲闲录》所载杜拾遗讹为杜十姨,而以之配伍子胥也。屈原《湘君篇》明言“望夫君兮未来”,夫君即指湘君也,若女子则不应称夫君也。下云“扬灵兮未极,女婵媛兮为余太息。”则原自言,而精灵以求感格,而尚未应,故姊媭为我太息,喻己之忠诚不能悟君,而姊规之,非指湘君为女也。《湘夫人篇》“帝子降兮北渚”,曰帝子者,犹云天帝之女,并未确指为尧女也。《天问篇》所述舜、禹、夷羿等事,铺张最多,若以湘君、湘夫人为尧女,则歌中必亦引用南巡苍梧之事以为波澜。乃两篇中并无一字,以此知屈原本未指为尧二女也。《山海经》云:洞庭之山,帝之二女居之。其曰帝女,亦谓天帝之女,并未指为尧女也。曰居之,亦谓帝女子所居,而非以为死而葬此也。《山海经》所附会舜事甚多,如苍梧之山,帝舜葬于阳,宋丹朱葬于阴;又苍梧之山,舜与叔均之所葬;以及娥皇生三身之国为姚姓之类,不一而足。使以尧二女为葬于洞庭,必又有几许铺缀,而其书并无一字,则《山海经》亦尚无尧女葬洞庭之说也。自王叔师注《楚词》:湘君、湘夫人,谓尧二女娥皇、女英,妻于舜。舜往征有苗,二女从而不返,道死于沅、湘之间,因而张华《博物志》等书皆承此说,湘君、湘夫人遂为尧二女矣(按《博物志》但云舜二妃曰湘夫人,不言湘君也)。叔师之说,盖本于《史记》秦始皇浮江至湘山,大风不得渡,问博士曰:“湘君何神?芽”对曰:“尧之二女为舜妃,死而葬此。”叔师所由误也(郭璞引《河图玉版》亦同此说)。而博士之说,盖又本《檀弓》“舜葬于苍梧之野,三妃未之从”之语,遂以为舜妃从驾不及而死于此,为湘山之神。此又博士所由误也。殊不知《檀弓》所云,本谓古无夫妻合葬之制,如葬舜苍梧而妃嫔不同葬,明乎合葬之制自周公始,初不言二妃从舜不及而死于洞庭也。况《檀弓》言三妃,而此以二妃当之,尤见其牵强不相合也(刘向谏起昌陵疏亦云:舜葬苍梧,二妃不从,则讹三妃为二妃已久矣)。古来惟郭景纯识其误,而未识其致误之由,且亦以湘君为女神,故特辨之。 (清赵翼《陔馀丛考》)
斑竹泪痕 湘水去岸三十里许,有相思宫、望帝台。昔舜南巡,而葬于苍梧之野。尧之二女娥皇、女英追之不及,相与协哭,泪下沾竹,竹文上为之斑斑然。 (南朝梁任昉《述异记》)
屈原隐于洞庭山 洞庭山浮于水上,其下有金堂数百间,玉女居之。四时闻金石丝竹之声,彻于山顶。楚怀王之时,举群才赋诗于水湄,故云潇湘洞庭之乐,听者令人难老,虽《咸池》、《九韶》不得比焉。每四仲之节,王常绕山以游宴,各举四仲之气以为乐章。仲春律中夹钟,乃作轻风流水之时,醼于山南;律中蕤宾,乃作皓露秋霜之曲。后怀王好进奸雄,群贤逃越。屈原以忠见斥,隐于沅湘,披蓁茹草,混同禽兽,不交世务,采柏实以合桂膏,用养心神,被王逼逐,乃赴清泠之水。楚人思慕,谓之水仙。其神游于天河,精灵时降湘浦。楚人为之立祠,汉末犹在。其山又有灵洞,入中常如有烛于前。中有异香芬馥,泉石明朗。采药石之人入中,如行十里,迥然天清霞耀,花芳柳暗,丹楼琼宇,宫观异常。乃见众女,霓裳冰颜,艳质与世人殊别。来邀采药之人,饮以琼浆金液,延入璇室,奏以箫管丝桐。饯令还家,赠之丹醴之诀。虽怀慕恋,且思其子息,却还洞穴,还若灯烛导前,便绝饥渴,而达旧乡。已见邑里人户,各非故乡邻,唯寻得九代孙。问之,云:“远祖入洞庭山采药不还,今经三百年也。”其人说于邻里,亦失所之。 (晋王嘉《拾遗记》)
屈原被疏之起因 楚王使屈原造为宪令,属草稿未定,上官大夫(编者按:靳尚)见而欲夺之,原不与。谗之曰:“王使屈平为令,众莫不知。每一令出,平伐其功,以为非我莫能为也。”王因是疏屈平。 (唐李石《续博物志》)
秦始皇浮江至湘 秦始皇二十八年,渡淮至衡山,浮江至湘,遇大风。博士云:“尧女舜妻葬于此。”始皇怒,使刑徒三千人,伐湘山树。 (宋李昉《太平广记》引《广古五行记》)
梅鋗功封列侯 梅鋗,长沙人,吴芮之将也。汉高祖初,攻南阳遇鋗,与偕攻析郦降之。及项羽相持,以芮功多,封为衡山王,都邾。而鋗获畀十万户,为列侯。羽死,帝以鋗率百越从入武关有功,徙芮为长沙王,而鋗从之。 (明廖道南《楚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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