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录】 长沙王吴芮传——班固 张仲景守长沙考——章太炎 湘州拒逆——房玄龄 长沙太守刘坦传——姚思廉 湘州刺史陈叔慎传——姚思廉 潭州都督杨志本碑——严识元 授崔瓘自澧州刺史除湖南观察使制——常衮 授辛杲京湖南观察使制——常衮 崔潭州表——元结 楚王马殷世家——欧阳修 应诏荐举向子奏状——胡寅 辛弃疾创建飞虎军——脱脱 乞拨飞虎军隶湖南安抚司札子——朱熹 贺江丞相除湖南安抚大使判潭州——文天祥 除湖南宪通交代李楼峰——文天祥 江陵王新庙碑——欧阳玄 长沙王墓志铭——李腾芳 长沙县新迁县治记——李腾芳 善化迁县记——刘戬 宁乡胡侯鼎建县治记——易舒诰 江门蔡公墓志——堵胤锡 长沙抗清之役——王夫之 长沙王吴芮传 《汉书》班固 吴芮,秦时番阳令也,甚得江湖间民心,号曰番君。天下之初叛秦也,黥布归芮,芮妻之,因率越人举兵以应诸侯。沛公攻南阳,乃遇芮之将梅鋗,与偕攻析、郦,降之。及项羽相王,以芮率百越佐诸侯,从入关,故立芮为衡山王,都邾。其将梅鋗功多,封十万户,为列侯。项籍死,上以鋗有功,从入武关,故德芮,徙为长沙王,都临湘,一年薨,谥曰文王,子成王臣嗣。薨,子哀王回嗣。薨,子共王右嗣。薨,子靖王差嗣。孝文后七年薨,无子,国除。初,文王芮,高祖贤之,制诏御史:“长沙王忠,其定著令。”至孝惠、高后时,封芮庶子二人为列侯,传国数世绝。 赞曰:昔高祖定天下,功臣异姓而王者八国。张耳、吴芮、彭越、黥布、臧荼、卢绾与两韩信,皆徼一时之权变,以诈力成功,咸得裂土,南面称孤。见疑强大,怀不自安,事穷势迫,卒谋叛逆,终于灭亡。张耳以智全,至子亦失国。唯吴芮之起,不失正道,故能传号五世,以无嗣绝,庆流支庶。有以矣夫,著于甲令而称忠也! 《张仲景守长沙考》章太炎 仲景见侍中王仲宣,时年二十余,谓曰:“君有病,四十当眉落,半年而死,令服五石汤,可免。”仲宣嫌其言忤,受汤勿服。居三日,见仲宣,谓曰:“服汤否?”仲宣曰:“已服。”仲景曰:“色候固非服汤之诊,君何轻命也?”仲宣犹不言,后二十年,果眉落,后一百八十七日而死,终如其言。此事虽扁鹊、仓公无以加也。 …… 仲宣终于建安二十年,前二十年遇仲景时,则建安二年也。《魏志》:粲年十七,以西京扰乱,乃之荆州依刘表。仲景生南阳,仕为长沙太守。南阳长沙皆荆州部,故得与仲宣相遇。然据《刘表传》及《英雄记》,长沙太守南阳张羡叛表,表围之,连年不下。羡病死,长沙复立其子怿,表遂攻并怿。《桓阶传》:太祖与袁绍相拒于官渡,表举州以应绍,长沙太守张羡举长沙及旁三郡拒表。则是建安四五年间事也。羡死怿继,父子据有长沙,是时仲景不得为其太守。意者仲景先在荆州与仲宜同依表,表既并怿,仲景始以表命官其地,宜在建安七年后矣。南阳张氏,自延慰释之以来,世为甲族,故《广韵》列张氏十四望,南阳次于清河,仲景《自序》言宗族素多,向余二百,则其支裔小小者耳。伯祖、仲景、羡、怿皆同望,其亲疏不可知。然观桓阶说羡叛表,城陷自匿,表尚辟为从事祭酒,则于仲景固不忌也。何顒尝与王允谋诛董卓,未遂而卒,计卒时未笃老,仲景则为其所奖进者,《自序》称建安纪年以来,犹未十稔,则《伤寒论》成于建安八九年,上与何顒同时,与操、彧相校,其时不过中身也。 湘西拒逆 《晋书》房玄龄 闵王承字敬才,少笃厚有志行。拜奉车都尉、奉朝请,稍迁广威将军、安夷护军,镇安定。从惠帝还洛阳,拜游击将军。永嘉中,天下渐乱,间行依征南将军山简,会简卒,进至武昌。元帝初镇扬州,承归建康,补军谘祭酒。愍帝征为龙骧将军,不行。元帝为晋王,承制更封承为谯王。太兴初,拜屯骑校尉,加辅国将军,领左军将军。 承居官俭约,家无别室。寻加散骑常侍,辅国、左军如故。王敦有无君之心,表疏轻慢。帝夜召承,以敦表示之,曰:“王敦顷年位任足矣,而所求不已,言至于此,将若之何?”承曰:“陛下不早裁之,难将作矣。”帝欲树藩屏,会敦表以宣城内史沈充为湘州,帝谓承曰:“湘州南楚险固,在上流之要,控三州之会,是用武之国也。今以叔父居之,何如?”承曰:“臣幸托末属,身当宿卫,未有驱驰之劳,频受过厚之遇,夙夜自厉,思报天德。君之所命,惟力是视,敢有辞焉!然湘州蜀寇之余,人物凋尽,若上凭天威,得之所莅,比及三年,请从戎役。若未及此,虽复灰身,亦无益也。”于是诏曰:“夫王者体天理物,非群才不足济其务。外建贤哲,以树风声,内睦亲亲,以广藩屏。是以太公封齐,伯禽居鲁,此先王之令典,古今之通义也。我晋开基,列国相望,乃授琅邪武王,镇统东夏;汝南文成,总一淮许;扶风、梁王,迭据关右;爰暨东嬴,作司并州。今公族虽寡,不逮曩时,岂得替旧章乎!散骑常侍、左将军、谯王承贞素款亮,志存忠恪,便蕃左右,恭肃弥著。今以承监湘州诸军事、南中郎将、湘州刺史。” 初,刘隗以王敦威权太盛,终不可制,劝帝出诸心腹,以镇方隅。故先以承为湘州,续用隗及戴若思等,并为州牧。承行达武昌,释戎备见王敦。敦与之宴,欲观其意,谓承曰:“大王雅素佳士,恐非将帅才也。”承曰:“公未见知耳,铅刀岂不能一割乎!”承以敦欲测其情,故发此言。敦果谓钱凤曰:“彼不知惧而学壮语,此之不武,何能为也。”听承之镇。时湘土荒残,公私困弊,承躬自俭约,乘苇茭车,而倾心绥抚,甚有能名。敦恐其为己患,诈称北伐,悉召承境内船乘。承知其奸计,分半与之。 敦寻构难,遣参军桓罴说承,以刘隗专宠,今便讨击,请承以为军司,以军期上道。承叹曰:“吾其死矣!地荒人鲜,势孤援绝。赴君难,忠也;死王事,义也。惟忠与义,夫复何求!”便欲唱义,而众心疑惑。承曰:“吾受国恩,义无有贰。”府长史虞悝慷慨有志节,谓承曰:“王敦居分陕之任,而一旦作逆,天地所不容,人神所痛疾。大王宗室藩屏,宁可从其伪邪!便宜电奋,存亡以之。”于是与悝及弟前丞相掾望、建昌太守长沙王循、衡阳太守淮陵刘翼等共盟誓,囚桓罴,驰檄湘州,指期至巴陵。零陵太守尹奉首同义谋,出军营阳,于是一州之内,皆同义举。乃使虞望讨诸不服,斩湘东太守郑澹。澹,敦姊夫也。 敦遣南蛮校尉魏乂、将军李恒、田嵩等甲卒二万以攻承。承且战且守,待救于尹奉、虞望,而城池不固,人情震恐。或劝承南投陶侃,又云可退据零桂。承曰:“吾举义众,志在死节,宁偷生苟免,为奔败之将乎!事之不济,其令百姓知吾心耳。” 初,安南将军甘卓与承书,劝使固守,当以兵出沔口,断敦归路,则湘围自解。承答书曰:“季思足下:劳于王事。天纲暂圮,中原丘墟。四海义士,方谋克复,中兴江左,草创始尔,岂图恶逆萌自宠臣。吾以暗短,托宗皇属。仰豫密命,作镇南夏,亲奉中诏,成规在心。伯仁诸贤,扼腕歧路,至止尚浅,凡百茫然。豺狼易惊,遂肆丑毒,闻知骇踊,神气冲越。子来之义,人思自百,不命而至,众过数千。诚足以决一旦之机。摅山海之愤矣。然迫于仓卒,舟楫未备,魏乂、李恒,寻见围逼,是故事与意违,志力未展。猥辱来使,深同大趣;嘉谋英算,发自深衷。执读周复,欣无以量。足下若能卷甲电赴,犹或有济,若其狐疑,求我枯鱼之肆矣。兵闻拙速,未睹工迟。季思足下,勉之勉之!书不尽意,绝笔而已。” 卓军次〈月者〉口,闻王师败绩,停师不进,乂等攻战日逼,敦又送所得台中人书疏,令乂射以示承。城内知朝廷不守,莫不怅惋。刘翼战死,相持百余日,城遂没。乂槛送承荆州,刺史王暠承敦旨于道中害之,时年五十九。敦平,诏赠车骑将军。子无忌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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