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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十一:星沙论谭

2009-8-23 20:38| 发布者: admin| 查看: 3202| 评论: 0|原作者: 郑佳明 陈先枢|来自: 名城长沙网



《长沙非卑湿论》王士性
衡山禹碑,唐刘禹锡、韩昌黎皆有诗,宋朱晦翁、张南轩至衡岳寻访不获。其后晦翁作《韩文考异》,遂谓退之诗为传闻之误,盖以耳目所限为断也。王象之《舆地纪胜》云:“禹刻在岣嵝峰,又传在衡山云密峰,昔樵人曾见之,自后无有见者。宋嘉定中,蜀士因樵夫引至其所,以纸拓七十二字,刻于夔门观中,后俱亡。”近张季文佥宪自长沙得之,云自宋嘉定中何某摹于岳麓书院者。斯文显晦,信有神物护持。其文“承帝日嗟”至“窜舞永奔”,实七十七字。云二,误也。此见杨应修《录》中。
……
长沙卑湿,贾生赋鵩以死,古今一词。余过其地,见长沙虽湿,非卑而湿也。盖犹在洞庭上流,岳渚、汉阳尚在其下安言卑也?惟诸郡土皆黑壤,而长沙独黄土,其性粘密不渗,故湿气凝聚之深。谊洛阳人,故不宜也。卑湿之地,当以闽、广为最。漳、泉葬者,若全棺入地,则为水所宿。番禺,江一日两潮汐至苍梧,其地下可知。

《开河通商议》唐源
窃照:来百工则财用足,通百货则生计饶。长善之民,自万历戊子荒歉以后,十逃九窜,村落成虚兼以城市所居,强半系流寄之民,在土著者,十无二三,且性拙而习懒。其务本者,不过从事一熟之田畴,至于麦、豆、竹、木,皆可生利,而彼不事。其逐末者,不过肩一瓜一菜,及持罟网,觅蝇头于苍莽烟水之间,所售几何夫资生无策,则病在民民生无资,何以责之完国课?则其病又在官。兹欲上下两利,莫于复水利一节。盖府城逼临湘江,而船只不泊者,以沿江不得小港:风起涛涌,则有漂撞之虞;若随便星栖,声援孤孑,又未免盗贼之患。此商船之所以远徙也。
今查善化南湖港,在城外咫尺。先是推官翟呈请开成小港,一时称便。但开浚浅狭,未尽肯綮。又所起之土多堆港上,雨水淋漓,岸复倾圮,泥复堆积,故未久遂塞然其迹尚在也。若加工开浚得法,有四利焉。
本港开成,可容百船。每船可余十人日用柴米蔬菜,称是,则一日有千人之费也,小民贩者不日增千人之售乎?其利一。商船多往湘潭,以舍湘[潭]无可栖泊计一县所需,宁敌一府?且府有藩封,有各卫宇,货物易售,不但利民,且利商。其利二。今此肩脚之民,不过竹木砖瓦而已,虽有余力,无所用之。此港开而担负累累,是贫民衣食之薮也。其利三。商货聚则四方之人聚。以四方之财,供一方之利,所得倍常,兼可转瘠而为饶。其利四。至于兴工之两费,则就两县代监利县起解之银每年六十余两,又,每年登报赎银计五百余两,申详借支后,而逐年洒补。此可不劳民间丝毫之力而坐享成功者也。若夫监督之得人,开浚之有法,工食之依期散给,皆可以运筹而者。开一港而有四利无一害,亦何惮而不为?
缘系地方兴利缘繇,合行申详。

《新修<长沙府志>繇》吴道行
夫郡邑之有志也,稽典宪治,祈以符信往昔,式则来兹,而理道关焉。顾第弗深考勿勿尘事,且人象一意,游移于是非详略中,未必尽无失实也。以云“志体”,讵有当哉!
我长沙称文献奥区,有志应耳。溯宋以往,靡得而详。元初邓学博创之,湮以兵火。国朝嘉靖中太守孙毅然修始,司裁于张官赞,卒成于太守潘。总以典属弘诞,基始惟艰,厥后益漫漶弗可问已。阅六十,易草木,太守吴复属学博彭偕二三人士,殚心较雠,周、杨诸乡达参补。要亦因仍旧旨,稍益时事,举要删繁,倦人听,马君之援论无闻焉。
夫长沙开疆,原自云阳少昊,乃旧志缺如。田赋有一条鞭派辨之法,甚要事也,胡以独略?官秩则监司与郡守互利,而防范之要扼不书,人物之世代、品行不核,递今又五十余祀道物阙变,殊时异势,已往之典章久而益言讹,目前之利病涣而不录,即何以尊崇辅政,维趋江河也乎?
恭遇我公祖伯翁雷太老师,神明玄抱,秉正翼时;焕文章,弘吏治。感邑乘之久远,伤废绝之荒洛,爱讨论于故老嗣修饬乎遗文。驰檄诸邑,卷迹辐辏,进不肖行铨次之行自惟庸生湖岳间,祗承家学,昔当壮旹,几以贤登,而数奇辕臂;日月云迈,鄙朴无闻。文章莫惊乎海内,车马劳驻于江干。眷今残耄,勉事博综,将无言以人废尊信,何堪敢僭膺知罪之任乎哉!然而有辞不能,饮冰受简。稽传牒,捃子史,旁参老,更逸求遐事,禀我师之本指,去胸臆之固辞,誓惟公慎,凡三易稿而就编。厥中之纠讹剔舛,增损是非,视旧志稍异。宁唯是,标题咏于风华,侈听瞻于故迹者也。盖今天下视长沙为化国,而科赋重厚,物产硗瘠。按图者采饶便之虚名,编派日以增,民力日以促,下多积逋,上苦征输,而又泰宁日久,闲暇自然;卒然饥馑,有闻寇丑狎至,备御莫支,踌张为患。每有士喜读书,要弗受沂公,抑凡为此者,极难耳!
洪惟我师,和风乐易,到处正声。目击时艰,为之清赋备饷,练兵复屯;驱奸宄,严封疆,浚隍池,缮城廓,崇文开武;于以弘化宜民,防危御患,助流政教,静一流竞详哉!要矣!而犹虑庶绩无征,久当弗废,力从时事,倥偬中潜心志典,勤勤恳恳,审端周详。今所著述,如田赋、兵防、官联、文物种种,典型具在,训革千秋,使后之宦斯生斯者,诵章程而步实迹,则而效之,以克副我师志盛传媺之意其荣名闿泽,又宁有既乎?
行不敏,幸从我师后,躬执简端,襄兹盛业,忘其固陋,佐乃高深,遂其言之如此尔。若乃陈诗纳贾,观风考志;采厥遗文,进而信史。将来君子,其更有俾乎此也!崇祯十二年己卯秋八月《星沙城守议》堵胤锡古人之守以战,今人之守匿焉而已。古人之守,守在四封,今人之守,一壁焉而已。
正月初四日,控马登陴,熟视形势。自正南(王)黄〕道门循东角稍折而北二里许,为浏阳门,皆倚山为筑,外有层冈叠峰,环城峙伏。以古法观之,守南城莫若守山矣固垒于巅,出奇匹伏,草木冢涧俱当楼橹之用。舣舟于江,水陆出没。此东南设险扼敌之上策也。出城拐数武,有醴陵坡,高至城身,下临沟涧。对坡有崇冈自南迤东,环带如郭。冈南为中湘路。冈坡之间为浏阳路。溯江之居民皆负冈以为背若于坡巅筑一垒,则当拐敌而城隅固。若对冈后筑一垒,则当东敌而坡垒固。若依冈而守,于冈南再筑一垒,则尽(当〕东南之敌而居民南城俱固矣。拐而东,下临大壕,过测阳门以北,循五六里,达湘春门,俱可恃堑为安。独城内居民甚少,多町沼地,备疏备暗,皆不可忽。当于城足掘内壕以守。一虑敌人之夜逾,一守人之私脱也。湘春当敌北来之路,为冲衢。去城十许里,有捞塘河。河自浏曲折三百里而达于江,急流洪涛。若得战卒五百人守此,则舳舻不敢扬帆而南,步骑不敢投流而济。此东(南)(北〕设险扼敌之上策也。
循西而南折,则草场、潮宗、通货、德润四门矣。城西逼江,立地洼下。创斯筑者,又过恃于百年太平之盛,基土之广仅数尺,植土之高不盈丈,临其上不可以旋步。一旦有事,马驰卒奔,未交敌先自仆矣。且星沙襟水为国,睥睨者无不拥帆乘流,朝至而夕设具焉,必于城西。伺形,便贼且不支,何以御寇?全城之尤可虞者,莫大于此。
诚能上守层冈,下守捞河,则敌亦未能越险从事。然战守无形,事变呼吸。脱贼恃众深入,直薄阇,智力不及,首尾不掉,何以御之?江中有洲,延亘恰与城等。若能于江上下连铁锁为三浮桥,中藏战舰,多备火炮,以备冲击;沿江设首尾腹三敌楼,屯战卒五百人。在敌既不能绝流而济,又不能舍舟而登;在我若敌远则以洲为外拒,若敌入则以舟为夹击。藩篱固而门户可以无虞也。此西南设险扼敌之上策也。今度未能,若坏土以厚其基增垒以益其固,当此凶歉,官民交困,应非岁月之功。莫如先备悬楼数百座,以资一旦之用。每座桁、柱、盾、盖,约工费五金。隔三十垛为一座,百座足三千垛之用,则内足以临城矣城之外郭居民,附城之地为栏墙,掘土筑之墙筑而沟成,度矢铳之力以为远近,多穿突门以应援。墙外筑敌台五座。台卫墙身,墙卫城足。进足以战,退足以守。如是,则江地益逼,城地益宽。敌无所展其具,而舟亦不敢近泊;即泊,亦不敢久驻。是亦一时便宜之小利也。
大抵通郡形势,负山面江,有险足恃。上策以战为守:守南山而敌人不敢逾险;守捞河而敌人不敢越渡;守江洲而敌人不敢舣岸。樵采不竭,阛阓不坏,气展力余,居中四应。十万之敌不能攻也,屹然百二之雄矣。其次以守为守南守冈,东守坡,东北守壕,西守岸。资高下山泽之势以为屏蔽,可进可退,立于无畏。养锐蓄力,伺隙而动,官民一心,财用不匮,一可当十,足支数岁称坚城焉。其下则依垣自匿矣:增修女墙,多设窝铺,编民而立,负户而馈缮器用,闭门自画。以当数千乌合之众,数月之守,或亦可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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