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楼即我的书楼,建于1999年,至今有18年了。近楼位于捞刀河畔的“金霞小区”。现在规范的名称好像是叫什么“凤亭社区网船班小区”。但我很不习惯。最近几天,天气晴好,我便又发了雅兴,一个人闲闲地拿着一本书,在太阳渐渐西沉的时候,漫步在捞刀河堤上。现在的捞刀河堤,与早些年相比,那是发生了好大变化的。 2005年,我在湖南教育出版社出版了一本书,名曰《书虫日记》,在1月2日的日记中有这么一段: “黄昏,一个人在捞刀河堤上散步,吹着冬日的风。我是越来越喜欢金霞这个小区的地理位置了。距浏阳河不远,就在湘江的边上,紧靠着捞刀河的肩膀。当年关羽大人攻打长沙,身上的青龙偃月刀不慎掉入河中,打捞者众……在捞刀河散步,是我的休闲方式之一,自然也是我热爱的一种方式。天渐渐地黑下去,几星灯火在天边的空旷里显得有些孤单和冷清。我把衣领竖了起来,慢慢地和夜一道回家。” 我在“近楼”住了十多年。十多年,这个地方的变化那真是无法想象的。当初刚搬来这里时,过了浏阳河,只看见开福区政府一处像样点的房子。经武门到伍家岭的那一段芙蓉路都还没修好。我那时在望麓园上班,后来单位又搬到了营盘路曾经长沙市政协办公的地方。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叫惜字公庄。那时我上班还骑着一辆“豪迈125”的台湾出产的红色摩托。每天,我就穿梭在从芙蓉中路到芙蓉北路这段路上。我记得是2001年的端午节前后吧,有一天晚上归家,遇上了雷电交加的大暴雨,我骑着摩托车刚过浏阳河的大桥。那雨大得简直是寸步难行,眼睛没办法睁开。雨打在脸上,生生地痛,路又是坑坑洼洼的。那天真不知道是怎么回家的。 有意思的是,我刚刚往这“金霞”一搬,几个月后,从经武门至伍家岭的那段路便修好了。紧接着便是伍家岭的立交桥修好了。再接着,便是伍家岭到捞刀河桥的这一段芙蓉北路顺利通车。现在我从伍家岭过浏阳河桥,再往北至捞刀河桥,如果转过头往右边看,那一条京广线已被一长排绿色的卫士遮盖得严严实实的,火车从那绿色的长廊穿过,你只能看见朦朦胧胧的影子了,声音也变得很小很小了。再转过头往左边看,好生了得,一座现代化的新城。有一个俗不可耐的词,叫雨后春笋。用在此,会不会有点雅俗共赏的味道呢?特别是近年冒出来的这个巨无霸——湘江世纪城,更是让曾经所谓的“南帝北丐”永远地成为了历史。而且,我还觉得,这长沙城的几个出城口,芙蓉北路的这一个最是清洁与单纯。 捞刀河改道之后,我经常地在那变成了哑河的捞刀河堤上走。我是看着那哑河里的水被慢慢抽干的。然后就是那密密麻麻的打桩的庞然大物。再然后呢,就是现在这三四公里长的湘江世纪城了。我曾经无数次散步的那个捞刀河堤呢,无疑就是现在的湘江大道了。捞刀河的出口拉直了,我又漫步在这拉直了的捞刀河堤上。在捞刀河与湘江交汇的东北角上,一不留神,又冒出一个号称“两江交汇 名门豪宅”的“双湾国际”来了。典型的欧式风格。也就在这捞刀河堤的南侧,还有一所崭新的“北雅中学”。也就是四五年的时间吧,这世事如棋,真可谓局局新啊!现在,地铁一号线又通了,且就在我“近楼”的旁边。 说到“近楼”,我真还有些小小的得意。近年来,各大媒体对其报道得也不少。在此,请让我引用《魅力湖南》杂志徐英敏女士所写的《近楼书话:作家彭国梁的书情书事》中的一段话吧。她说:“在见识过彭国梁的‘近楼’之前,‘汗牛充栋’还只是一个成语而已。盛夏的午后,记者一行来到彭国梁大隐于市的藏书楼。这是一座四层的小楼……转过楼梯间的右首的铁门,入眼就是一楼挑高近四米的大书房……满满一整墙又一整墙的书籍顶到了天花板,维多利亚风格的吊灯发出的柔和灯光倾泻在‘书墙’上,让人感觉是进了中世纪的图书馆。书房的南边有一道铁艺的旋梯,通向夹层,这里藏的都是书友的赠本,和各种人物传记……” 近楼,近水楼台先得月。如果说这“月”是一种福,那这福也是拜湘江、浏阳河、捞刀河所赐。或者说,是托了“开福”之福。 有些王婆卖瓜了,赶紧打住。前不久长沙晚报组织了一次作家看开福的采风活动,说要写写“开启幸福,品尝城北”的文章。我便有感而发,写了上述的亲身经历,所见所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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