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杰出人物：于斯为盛的造化

四、民国名人 灿若群星

民初湖南第一个人才群体出现在新文化运动时期。1919—1920年新文化运动中，大批学子赴法勤工俭学，湖南居全国之冠。1919年3月17日，首批赴法勤工俭学学生从上海启程。这批学生总数为89人，湖南学生占了43人，接近一半。“五四”运动爆发后，湖南的赴法勤工俭学运动进入高潮。截至1920年底，湖南赴法勤工俭学的学生共有346人，占全国赴法学生1576人的22％，仅次于四川，居第二位。仅长郡中学，就有28人赴法勤工俭学。长沙新民学会会员中有蔡和森、萧子升、李立三、向警予、李维汉、罗学瓒、张昆弟、李富春、萧三、蔡畅等10多人先后赴法，他们中大多数成为无产阶级革命家。

随后，从20年代直至50年代，在科技救国口号的感召下，又有大批湖南学子赴欧美、日本攻读自然科学和社会科学。湖南早期的社会科学家周鲠生、金岳霖、杨东莼、刘佛年等都曾留学欧美或日本。

民国时期，湖南在文化、教育、艺术方面的名人数量虽不及江浙一带，但为数也不少。特别是近代湖南知识界倡行教育救国以来，这类人才大量涌现，他们或为长沙人，或与长沙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大致可分三大人才群体：

一是社会科学家群体，以哲学家和历史学家居多，如哲学家李达、金岳霖、蔡仪、李泽厚，历史学家周谷城、翦伯赞、吕振羽、杨荣国，以及著名学者章士上钊、语言文字学家杨树达、国际法学家周鲠生、经济学家杨端六等。

二是教育家群体，这是长沙人民最引以为荣的一个人才群体，他们创立和培育了一批全国知名学校，向海内外各条战线输送了无以数计的优秀人才。明德中学创始人胡元倓、周南女中创始人朱剑凡、省立一中校长符定一、省立第一师范校长易培基、长沙师范校长徐特立、湖南大学校长胡庶华、长郡中学校长王季范、雅礼中学校长劳启祥等，无一不为三湘父老和湖湘学子所敬仰。

三是文学艺术家群体，谓之“文艺湘军”。如作家沈从文、萧三、丁玲、谢冰莹、周立波，美术家齐白石、张一尊、黄永玉、杨应修、李立、陈白一，剧作家田汉、欧阳予倩，音乐家黎锦晖、贺绿汀、吕骥，电影明星黎明晖、王人美、胡萍、白杨等，名气之大，作品流传之广，可谓家喻户晓。

民国时期，长沙涌现的政治、军事名人就更多了。在国共两党长达20多年的政权争夺战中，湖南为双方输送了大批出类拔萃的人才。

国民党方面，蒋介石虽重用浙江籍人士，但湘籍将领的比例也不小，著名者有程潜、唐生智、陈明仁、陶峙岳、刘斐、戴岳、郑洞国、李默庵、宋希濂、黄杰等。

在共产党方面，湘籍人才之多，更是其他省难以望其项背。开国领袖毛泽东，共和国主席刘少奇，中共中央总书记胡耀邦，党和国家领导人任弼时、李富春、李维汉、朱镕基等都毕业于长沙各大名校。长沙籍的“副国级”人物还有谢觉哉、宋任穷、王首道、王震、欧阳钦、萧劲光、彭珮云、周光召、李铁映等。1955年中国人民解放军授衔时，在十大元帅中湖南籍的有3人，即彭德怀、贺龙、罗荣桓。三人均与长沙有紧密关系，彭德怀，清末长沙府湘潭县人，1922年来长沙，考入湖南陆军军官讲武堂，毕业后加入湘军；贺龙，1917年在长沙投入反对军阀统治的斗争，至今长沙的体育馆仍以贺龙命名；罗荣桓，1923年就读于长沙协均中学，1927年在长沙参加秋收起义。十位大将中湖南籍的有6人，即粟裕、黄克诚、陈庚、萧劲光、谭政、许光达，其中萧劲光、许光达为长沙人，陈赓、谭政为清末长沙府湘乡县人，粟裕是1925年从长沙转道武昌参加革命的，黄克诚则为新中国首任湖南省委书记，驻长沙。以“灿若群星，辉映神州”来形容这一“党政军”人才集中的盛况实不为过。

撰文：陈先枢

来源：湖湘文化区域精粹丛书《长沙：长岛人歌动地诗》2019年8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