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录】 赠了敬序——欧阳守道 谁谓潇湘 兹为洙泗——王禹偁 潭州重修岳麓书院记——张栻 风雩亭辞——张栻 潭州委教授措置岳麓书院牒——朱熹 重建岳麓书院记——吴澄 重修百泉轩记——吴澄 重修岳麓书院记——杨茂元 紫阳遗迹序——杨茂元 朱张祠记——曾如春 重建岳麓书院记——周召南 岳麓书院四公德政记略——王文清 岳麓书院碑记——郭嵩焘 重建湘水校经堂记——郭嵩焘 潭州新学——王安石 潭州劝学文——真德秀 潭州示学者说——真德秀 潭州大成殿记——真德秀 《赠了敬序》欧阳守道 往年余长岳麓。山中碑十余,寻其差古者,其一李北海开元中为僧寺撰;其一记国初建书院志撰者名。碑言书院乃寺地,有二僧,一名智璿,一名某,念唐末五季湖南偏僻,风化陵夷,习俗暴恶,思见儒者之道,乃割地建屋,以居士类。凡所营度,多出其手。时经籍缺少,又遣其徒市之京师,而负以归。士得屋以居,得书以读。其后版图入职方,而书院因袭增拓至今。 予读此,甚善二僧之用心与余同。读者乃笑之,若谓此碑为不足存。嗟呼!白鹿洞诸书院,经近世诸大贤主张扶植,必推本其初:为何人之居,出何时之意。后虽有述,而始作之善不可没也。智璿、若某二僧者,生于彼时,同时有位与力过二僧者何限?彼不为此举而此为之,岂不大可嘉哉!独以其僧也,而今置之不道,其亦不得为公也已。 吾州万安县有僧寺在韶山,曰了敬者,前太守于潜徐公静观先生“云壑”二大字遗之,其徒目为云壑上人邑之闻士赖子平、刘元芳与上人为方外友,而上人为之筑读书堂于寺之隙地,求余书堂匾,不远二三百里而来,留十余日而不厌。此岂寻常僧家于求所可比。惜余不能作大字,书岳麓故事遗之。上人有诗质予,其言心性,多先儒语录中语,然则筑堂之意,固有在矣。 谁谓潇湘 兹为洙泗 《潭州岳麓山书院记》王禹偁 三代而下,两汉称理,次叙循吏,彰示后人。西京首述文翁,《东观》先书卫飒。观其理蜀郡、教桂阳,率以庠为先,夷落自化,是知学校政之本欤。崇文广武圣明仁孝皇帝嗣位之明年,诏以供备库副使陇西公知武安军府事。公(李允则)自以为当不次之用,临至剧之郡,思树殊迹,以答奇遇。下车布政,比屋允怀,参考吏能,寻绎民病。狱讼纷紊,决剔无留,米盐靡密,推行不倦。属岁非大有,人用阻饥。减估发仓,惸嫠无告者得安其业;募兵置籍,强梁亡赖者悉拘于军。千里耕桑,涸辙得水,七州兵甲,走丸在槃,有废必兴,无政不举。 初,开宝中,尚书郎朱洞典长沙,左拾遗孙逢吉通理郡事,于岳麓山抱黄洞下肇启书院,广延学徒。二公罢归,累政不嗣,诸生逃散,六籍散亡,弦歌绝音,俎豆无睹。 公询问黄发,尽获故书;诱导青衿,肯构旧址。外敞门屋,中开讲堂,揭以书楼,序以客次。塑先师十哲之像,画七十二贤,华衮珠旒,缝掖章甫,毕按旧制,俨然如生。请辟水田,供春秋之释典;奏颁文疏,备生徒之肄业。使里人有必葺之志,学者无将落之忧。谁谓潇湘?兹为洙泗。谁谓荆蛮?兹为邹鲁。人存政举,岂系古今;导德齐礼,自知耻格。 《春秋》,刺济州日,命乡之荐不减百人,讌以嘉宾之诗,遣以计吏之礼,举进士者,钱五万,袭衣以副之;应学科者,钱三千,绨袍以遗之。咸出己俸,人以为难。故其子孙不忘儒学。某占籍济上,出职禁中,直承明之庐,己叨三入;开缑氏之学,将谈六经。托以斯文,拙于叙事,聊书兴废,用纪岁时而已。大宋咸平三年某月日记。 《潭州重修岳麓书院记》张栻 湘西故有藏室,背陵而面壑,土茂而泉洁。为士子肄业之地。始,开宝中郡守朱洞首度基创置。以待四方学者。历四十有一载,居益加葺,生益加多。李允则来为州,请于朝,乞以书藏。方是时,山长周式以行义著。祥符八年,召见便殿,拜国子学主簿,使归教授,诏以岳麓书院名,增赐中秘书,于是书院之称始闻天下,鼓笥登堂者相继不绝。自绍兴辛亥更兵革灰烬,什一仅存,间有留意,则不过袭陋仍弊,而又重以撤废,鞠为荒榛,过者叹息。乾道改元,建安刘侯下车,既剔蠡夷奸,民俗安静,则葺学校,访儒雅,思有以振起,湘人士合辞以书院请。侯竦然曰“是故章圣皇帝加惠一方,本劝励长养以风天下者亦可废乎?”乃命郡教授婺源郭颖董其事,鸠废材,用余力,未卒岁而屋成。为屋五十楹,大抵悉还旧规,肖阙里先圣像于殿中,列绘七十子,而加藏书于堂之北。 既成,栻促多士往观焉,为爱其山川之胜,栋宇之安,徘徊不忍去,以为会友讲习,诚莫此地宜也。已而与多士言曰:“侯之为是举也,岂特使子群居佚谈,但为决科利禄计乎?亦岂使子习为言语文辞之工而已乎?盖欲成就人才,以传道而济斯民也。”惟民之生,厥有常性,而不能以自达,故有赖圣贤者也。三代导人,教学为本,人伦明、小民亲;而王道成。夫子在当时虽不得施用,而兼爱万世,实开无穷之传。果何欤?曰:仁也,仁、人心也,率性立命,位天地而宰万物者也。今夫目视而耳听,手持而足行,以至于饮食起居言动之际,谓道而有外乎?是乌可乎?虽然,天理人欲,同行异情,毫厘之差,霄壤之谬,此所以求仁之难,必贵于学以明之与。善乎!孟氏之发仁深切也。齐宣王见一牛之觳觫而不忍,则教之曰:“是心足以王矣。”古之人所以大过人者,善推其所为而已矣。论尧舜之道,本于孝弟,则欲其体夫徐行疾行之间,指乍见孺子匍匍将入井之时,则曰:侧隐之心,仁之端也,于此焉求之,则不差矣。尝试察吾事亲从兄,应物处事,是端也,其或发见亦知其所以然乎?苟能默识而存之,扩充而达之,生生之妙,油然于中,则仁之大体,岂不可得乎?及其至也,与天地合德,鬼神同用,悠久无穷,而其初则不远也。是乃圣贤所传之要,从事于兹,终身而后已可也。虽若闲居屏处,庸何损于我,得时行道,事业满天下,而亦何加于我,岂特为不负侯作新斯宇之意哉!既侯属栻为记,遂书斯言,以厉同志,俾过成毋忘侯之德,抑又以自励云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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