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王先谦 徐仁铸 光绪二十四年八月初四日
昨诵手谕,十分惭悚。侄待罪贵省,从不敢为操切之举。吾丈儒林领袖,夙所钦迟。故到湘后,遇事求教。所刊告示、条诫,无不送呈鉴核。窃谓其中尚无背谬不通之处,与康学正如风马牛也。康某七八年前曾见一面,并未深谈。至今对面,若不言明,犹不识也。其所著书,止见其最旧之《伪经考》并《改制考》,初未寓目。至于民权、平等之说,向所深绝。友人中有谈此者,从未附和一词。即去冬与吾丈晤谈,何尝及此等义哉?湘省士子之求新者,方虑其浮动无根,不能平实道地。清夜筹划,正欲得一善法,以遏其奔轶无范之端。前此见三学宫学约,平正切实,并非守旧,心极器之。故曾有查问主笔名姓之举,拟奖而扬之也。在外棚见禀词,有笔墨好者,辄询主笔,亦留意人士之道耳。而叶君奂彬,一无商量,于所刊评语中,谓侄推重康学。试问有何证据?若谓铸与其徒梁君稔,则梁亦非铸延来者也。士子信以为实,乃致援以为揣摩之端,郴州已见数卷,记有何树荧者用之,曾大加申斥。本棚则尤繁矣。来函谓见取列者有之,不知有万余卷,以此黜落者也。推原其放,则奂彬实鼓动其机。宝、永等处,并无此风。自叶书出,而萌芽于郴,渐盛于衡。至本棚,则不可究矣。自问平日,初无开罪奂彬之处,即欲有所辨论,何难进而一商?奂彬亦一学人,向来深佩其淹贯,且拟时与商榷异同。乃遽率意刊扬,颇所不解。在外棚,已郁郁于中矣。出棚后,毫无闻见,如坐漆室。并《湘学报》底稿选自何人,概不得知也。至在本棚,堂上讲论康某,则裁抑之词,十居八九。若谓大赞康学,尤不明其传讹之故也。前日校经送学之后,敬谒台座,本拟一白其冤。且心以为长者与铸本无丝毫芥蒂,若能对面一吐,则其曲折之故自明。且贵省方负时名,尤欲商一维持之策,即铸与奂彬,本系通家,素无间隙,亦欲待公调停其际,化笔墨为烟云。不图台从外出,蓄念至今,乃反复诘责。若再不细陈委曲,则铸且终不白于长者之前矣。铸到湘后,疾病繁多,兼以思亲不遂,不日即拟陈情归养。若念往日求教之诚,与此时枉得主名之非,实惟吾丈矜而容之。专此布复,即请台安。 宾凤阳案,因诸生百余人环堂而哄,不得不严批以安其心,兔致先生他故。是以各学已将被告报齐,而数日以来,并未提究,亦欲博访而得其平也。 来源:《湖南时务学堂历史文献选编》陈先枢 选编 出版:长沙时务学堂研究会、长沙学院长沙文化研究所、长沙图书馆 时间:2017年11月25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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